循声望去,一袭大红“旗”袍的“妖”“娆”盈盈而来。
此女,便是那八号贵宾间的现有主人,蜀地青竹酒店的大掌柜……董熏儿。
“董姐竟然和一个新人打招呼?”
“这子谁啊,蜀地的名流老夫大都有印象,却不曾见过此人。”
“这些似乎都是玉垒大学的老师吧,此番字画展怎么这么多人来?”
正在品鉴书画的精英名流们,目光瞬间汇聚到姬林身上。
蜀地地广人杰,然而精英圈子就那么大。
书法圈子更是很,圈内大都是熟人,彼此之间并不陌生。
可是,今天却忽然来了一个新人,而且这名新人还将董家大姐给吸引过来,这子谁啊?
“抱歉,一时回忆起故人,让董姐你见笑了。”姬林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
“故人?”
闻言董姐一呆,这一副字帖可是成书于民国年间啊,那时候姬林似乎还……没有出生吧?
“姬老师,你不是自诩国学蜀地第一人吗?那你倒是呗,这一副字帖有什么讲究?”伴随着一声冷笑,郭得意和南山大师走了进来。
“二,我你就别为难姬林了,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追求棒子国时髦,哪里懂什么国学”南山大师摆摆手,看似给姬林解围,实则字字诛心。
“国学蜀地第一人?”郭得意的话,如火折子燃了熟油般,让全场名流一片哗然。
刹那间,姬林发现很多道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自己。
“文人相轻,古今亦然。”姬林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心中微微一叹。
在来自米国棒子国和岛国等发达国家的文化侵蚀下,国学已经没落到极致,这些人呐,唉!
忽然间,姬林发现自己想要弘扬国学的道路有些漫长,这未来也太渺茫了。
“姬老师,你怎么哑巴了?其实你不知道这一副字帖的来历也不足为奇,毕竟你还年轻嘛。”轻抚必须,南山大师纵声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书生意气,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丫的一个辈,竟也敢在老夫面前得瑟?今儿老夫非让你出丑不可!
“此乃息霜先生于1916年所著,也是息霜先生人生三个阶段中,第一阶段的巅峰之作。”
就当南山大师准备继续打击姬林的时候,迎着一片灼灼的目光,姬林出了这让南山大师目瞪口呆的话来。
“这……这不可能,老夫也是偶然间在江南定慧寺藏经阁内翻阅经典,这才知道这一副字帖的来历的。”
“此事除了老夫和定慧寺高僧外,也就唯有董家嫡系知晓,你……你是如何知晓的?”南山大师瞪大了眼睛,望向姬林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息霜先生当年在西子湖畔,书写这一副字帖之时,我就在他身旁,你信吗?”姬林淡淡一笑,出了历史的“真”“相”,一段被江南风雪掩埋的历史尘埃。
1915年秋,姬林和丫头董青竹一起,和叶子姐等一大帮友人给至交许先生送别。
那一天大雪纷飞枫叶如火,息霜先生在皑皑大雪中,呆呆凝望友人离去的方向整整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