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的男人。”于静潇哭笑不得地啐了一口,随即便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两片钥匙上。
她原本以为这两半钥匙能很容易地组合到一起,却未曾想,她翻来掉去地试了好几遍,总是安不上,不由有些泄气。
白煦在一旁闲适地喝茶,看着她鼓捣半天后露出沮丧的模样,不觉莞尔,“怎么?安不上吗?”
于静潇郁闷地把钥匙搁到桌上,撑着下巴瞪着钥匙,“这是什么鬼钥匙吗?根本安不到一起去。”
白煦轻笑着移近,左右手各拿起一片钥匙细细端详。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很像钢琴家的手。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双手,能在战场上开弓射箭,挥剑斩敌。
于静潇正盯着白煦的手发呆,却听他“咦”了一声,不由被拉回了注意力,“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这两片钥匙合在一起看,有点像莲花的形状。”
于静潇左右看看,经白煦这么一说,还真就有些像,只是还有些似是而非。
白煦沉吟片刻,放下右手的钥匙,将左手上的那一片举到眼前,对着光照了照,随即伸指在上面的一小块凸起上摩挲了几下,紧接着用力一按。
只听里面响起一下机括弹动的声响,钥匙也跟着一弹,竟硬生生地改变了形态,成为半朵莲花的形状。
于静潇惊喜地啊了一声,让白煦如法炮制,将另外半片钥匙也变换成莲花的形状。随即把两半一合,正好是一朵半绽的莲花。只是钥匙仍左是左,右是右,没有扣到一处。
于静潇盯着莲花的花心,那里有七颗莲子形的珠子。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地宫中看到的机关学。便把莲子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摆了一遍。果然,随着莲子的移动,两片钥匙相接的部分各自伸出了七条锁扣。
这时,再把两半钥匙接到一起,立时牢牢地扣到了一处。最神奇的是,这钥匙一合二为一后,原本半开半闭的花叶,竟一下完全绽放,形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于静潇捧着莲花形的钥匙,高兴得不住欢呼。
其实,在白煦之前,她也曾注意过钥匙上的凸起。只是她的手劲不如白煦大,没有拨动,所以才没发现钥匙上的玄机。
白煦看她喜形于色,不由得失笑,“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珏龙宝藏的兴趣不大。怎么?现在改主意了吗?”
于静潇一下想起自己要找珏龙宝藏的原因,心情不禁又跌入了谷底。她不想被白煦察觉出异样,便强做欢颜道:“是啊!我想做天下第一的有钱人了!”
白煦微眯了双眸,伸指挑起她的下巴,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前些日子他的心思都用在战场上,加之军务繁忙,故而并未注意到于静潇经过掩饰的情绪波动。这几天,他闲下来,又日日陪在于静潇的左右,以他的敏锐,稍加留心便不难察觉,于静潇有心事瞒着自己。
于静潇听他如此问,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却兀自强做镇定,面不改色道:“我没瞒你什么呀!”
白煦默默地注视了她良久,用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腮边,别有意味地说道:“我知道,六弟多番救过你的性命,你知恩图报,我无可厚非,也不会反对。只是……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于静潇惊愕地瞪大双眼。
原来,白煦早已察觉到了自己与白莫觞之间达成了约定。是啊,从此次她一力主战,拖延着不肯回京这件事上,以白煦的敏锐,便不难猜出原因。
对于此事,白煦不但没有非议,还默默地给予了配合。想来,他也是不希望自己欠白莫觞太多。
只是白煦却误会了自己,以为她日日被心事所扰,是因为对白莫觞动了旁的心思。
归根到底,还是嫉妒心在作祟。
于静潇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乐。
她想了想,伸手拉住白煦放在自己腮边的手,然后在他摊开的掌心中画下了一个心形,随即用自己的一双小手包握住他的大手。
“我现在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放到你的手心里了。你可别弄丢了。”
白煦微微一怔,星眸中滑过涟涟异彩,牢牢地握住掌心,倾身吻住她。
“不会,这颗心我至死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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