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韧看着五个男人,五个男人也看着她。
一色的黑头发,一色的黑眼睛,一色的黄皮肤,不同颜色的束发缎带,不同颜色的飘逸长衫,这五个男人恰似一朵五色花一样,盛开在她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屋内……
站在南边的屋角,像根标枪一样昂然挺立着的,红带红衫,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靠着西边的储物柜,人体倾斜几乎达到一百五十度钝角的,白带白衫,眉高眼深,嘴角带笑;
单手撑着北面的那堵墙,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状的,黑带黑衫,麦色肌肤,眉目含情;
拿着一本杂志,悠然坐在东面躺椅上的,青带青衫,稍显苍白,神情温润;
闭目盘膝,悬浮在中间那张圆桌上空的,黄带黄衫,眉目清秀,宝相庄严……
立在门口的那个人,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一手在门把手上,一手晃着门钥匙,印花短袖T恤,橙色七分裤,亮片夹脚拖鞋,短发运动头,素面朝天,满头大汗,一脸傻菜……
这就是初次见面的双方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显然,范韧的观察要仔细得多,也深入得多。因为,通常来说,她在面对美好事物时,大脑分析电波总是运转得特别欢腾,尤其当对方是帅哥的时候。
没错,面前的这五个目测身高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个个都是堪称极品的大帅哥。可是,他们为什么都是古代人的装扮?而且……
范韧的目光最终聚焦在了那个完全无托无凭飘在半空中的人身上,她相信,这个不是魔术。因为,她这个小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柜一椅,再无他物,也再无多余的地方摆他物,只需一眼就可以扫荡个精光。所以,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障眼的道具。
范韧勉强干咳了两声,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敢问各位大侠,那个……都是何方高人啊?”
飘着的那人张开了眼睛,双手合十,声音醇厚:“在下庄穆,敢问女施主可是范韧范姑娘?”
这诡异的大帅哥居然是个和尚?!那么,他这一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少林功夫?!……
范韧来不及多想,赶紧有样学样地合十行礼:“本人正是范韧。不知诸位大师你们这是……”
黑衣服的那人将手从墙上撤回,慢悠悠地两步晃到了范韧的面前,低下头,凝视着她,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不是诸位哦!只有他一个是假和尚,我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凡夫俗子呢!我叫柳欢,你可以叫我柳哥哥,我可以叫你范妹妹么?”
范韧被他这套‘哥哥妹妹’弄得忍不住恶寒了一个,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西边储物柜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柳欢啊柳欢,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跑到这个地方还不忘要四处留欢啊!”接着,白衣人又笑哈哈地冲着范韧一扬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泽。”
这边的话音刚落,那边立马一个铿锵有力,震动房梁的声音便一字一顿的紧接而上:“刑武!”
端坐在那里的青衫男子摇了摇头,合上了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指了指南面的那杆‘标枪’:“他的意思是,他的名字叫刑武。”
边说边走到柳欢的身边,与其并肩而立,冲着表情呆滞两眼放空的范韧露齿一笑,语气平和,语音清朗:“我叫楚缺,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仰头看着他,范韧眼泪差点儿就飙出来了。天可怜见啊,终于出来一个正常的人类啦!
范韧刚刚一度不药而愈的‘帅哥综合症’因为这个如春风一般的楚缺,又瞬间复发了,她露出了一种堪称白痴的笑容:“不冒昧,不打扰……呵呵……”
楚缺微微地笑了笑:“我们几个是神兽家族的族长,来到这儿是为了寻找天柱的碎片和天魔的残魄,以及……”他停顿了一下:
“带着你一起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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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各位看官有没有看出来那五个帅哥的长相,服装颜色还有所处的方位都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玄机的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