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做,你不是没跟我说过吗?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做很多件。(本书由爱书者)”
“我听说待嫁的女子只有向心上人表达爱意时,才会亲手缝衣服给他,弘若姑娘如此心灵手巧,不知是否有了心上人?”苏挽歌走在后面,微笑着说道。
弘若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讷讷的说道,“我不知道女子只能给心上人缝衣服……”
“有这样的说法?!”温皈寒也是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说道,“弘若那我不要你给我做了,你将来的夫君会打我的。”
弘若走在锦辕身边,偷偷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出声。
心里忍不住又是“砰砰”直跳,锦辕没有说话,是不是意味着……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再往下想。
苏挽歌走在后面,见到这幅情景,明艳的面容上,表情愈发的意味深长。
西侧一排厢房的檐下,并排放着几盆开得正艳的小花,让这一排略微有些旧色的红漆长廊,突然添了几分雅致的情调。
弘若小心的捧起一盆红红的小花,端到众人面前,“你们看,这盆栀子花开得最好,半夜的时候把窗户打开,花香就会飘进屋子里,可好闻了。”
“弘若你上次送我的那盆君子兰,我爹都夸长得好呢。”温皈寒探头闻了闻花香,说道,“反正从小只要是你住的地方,就会有很多花花草草,若不是你进宫了,我一定要爹把你请到我家做园丁。”
“咦?这个花盆不是和殿下寝宫里摆着的那个一模一样么?”苏挽歌略带惊讶的说道。
“都是父皇赏的,上寅宫里的宫人都不会侍弄花草,就送了一个给弘若。”锦辕接过弘若手中的花盆,仔细观察着盆里开着的小花,“看来弘若对颜色是天赋异禀,这样的小花儿搭配这个花盆,浓淡适宜,正合适。”
连皇上赏的东西都送给了弘若,这下就连素来迟钝的温皈寒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锦辕为何对弘若这么好?
弘若年轻的面容映着花的正艳的朵朵小红花,更显明丽,她眉飞色舞的说道,“花盆上画的花我虽然不认识,可是一看就知道画上去的人不喜欢太大太鲜艳的颜色,所以就种上了栀子花,东圣院的大人们也都说好看。”
“这个花盆上的图案是安昌帝时期的名士谢清远所绘,他平生留下的画作甚少,每一幅真迹如今都是价值连城,堪称国宝,至于在花盆上作画,传闻仅此一次,”苏挽歌看了弘若一眼,说道,“谢清远的画作秀逸清丽,却又不拘于形,雅致中自有一份洒脱,灵秀中微带风骨,我朝数百年的历史,画作能有他那份神韵的,少之又少。”
“原来是谢清远的真迹。”温皈寒慨叹,“难怪一眼看上去就这么不凡。”
谢清远,弘若有些迷糊,她倒是听说书人说过谢清远阵前折翼公子无双的精彩故事,每次听到那里,总是泪如雨下,为公子无双这样的绝世之人陨落战场感到心疼惋惜,觉得谢清远就是一个披着儒雅外皮的大恶贼,却不知道,那个可恶的谢清远居然还会作画。
而且,到今天居然成了国宝。
“弘若你的直觉很准确呢。”温皈寒知道弘若不懂这些,连忙岔开话题,“种上来的花一点都没有辱没谢清远的画笔。”
“弘若,这盆花我带回上寅宫去可好?”锦辕一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花,一边询问弘若。
“好啊。”弘若一愣,随即面上展开惊喜的笑容,“锦辕想要的话,全部搬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