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他对你有用,”弘若扬了扬手中的薄纸,扬唇一笑,“是君子就赶紧按。”
“我君原,保证不泄露半点与弘若有关的事,也不欺骗和隐瞒弘若,如果违背,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歪歪扭扭如同初学者一般的字迹,却隐约透着些华丽的风骨,这笔字,只怕是从皇宫里学来的。
瞿宣低头看着这封保证书,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小心的将保证书收好,弘若又蜷回床上,说道,“你问吧,想知道什么,除了和太子有关的,我都告诉你。”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是商人,那太子身边有些什么谋士,平日里忙活一些什么事,想必你也没兴趣知道,对吧?”
“是,我只想知道和你有关的,”瞿宣放柔了声音,“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而且既不改名又不改姓,知不知道这样上路会很危险?”
“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昶安城里,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我一直以为自己到死都会待在昶安。但是进宫之后,有个女官大人告诉我,身为女子也要有沸腾的血液,要想着策马千里,勇敢的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出宫后我就决定游历名山大川,纵览东陵原美景……”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只眼睛瞄到瞿宣微微皱了眉头,连忙又说道,“改名字的事情。是因为我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跟太子撇清了关系,就不会有人来理睬我,所以大摇大摆的上路了。”
眨了眨眼睛,她说道。“我跟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论你以前听说过什么,都已经是很久以前地事了。如今的弘若,只是一个小小的庶民。没有半点权势,而且……很穷。”说着,语气里不可避免的染上一丝凄凉,她竭力的忽略那股突然涌上地凄怆情感,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将弘若脸上细微地神情都收入眼底。瞿宣稍稍有些了然。
只怕这个糊涂丫头和那个太子之间,有着颇多伤心的记忆吧。
“那么……停留在沪昌又是所为何事呢?”
“我在昶安狱地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和瞿清泉父子有很亲密的关系,她有些话托我带给他们两父子听。”
“哦?是一个什么样地朋友?”
“一名女子,性格泼辣直爽。”
“你说的,可是瞿清泉唯一的女儿,瞿景?”
“你知道啊?”弘若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