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薰和范先生谈完，回到公司楼下，给宁轻轻发了微小信：停车场等。</p>
宁轻轻过半个小时才下去，坐进车时带点埋怨，“我今天回来上班，文件堆成山了，才加了两小时班就叫我下来，哪有这样的波士。”</p>
“叫你不要加班还不愿意？哪有这样的员工，况且现在也是去加班。你知道我们接了荷兰皇家银行的广告吧。”</p>
“恩，下午我看过方案，听说有阻滞。”</p>
“刚谈妥了，新方案很快要开工，执行部需要去联络几位荷兰球星的经理人谈代言，银行总部当然也会帮忙联络。”</p>
宁轻轻惊讶道，“不会是现在就要我飞出国找人吧？”</p>
“以你的资历，还轮不到。我会让高铃带人去。”</p>
“那现在要加什么班？”</p>
“去商场观察消费者喜爱的小家电，作为信用卡赠品，这个关系到客户的宣传成本和效果，要慎重选择。”</p>
“那我自己去就好了，不用劳烦冰王子殿下吧？”宁轻轻笑道。</p>
纪明薰皱眉，“去家电楼层，柜台小姐最愿意接待的一定是新婚夫妻而不是单身女生。”</p>
“啊……好吧，希望不要被人遇见。”</p>
“就算遇见，也是正当公事。”</p>
“可是你这么红，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p>
“我会变装。”</p>
宁轻轻又问，“那我被认出来怎么办？”虽然没他红。可也是广告界天使啊……</p>
纪明薰淡淡回答，“很难。你存在感那么低。”</p>
宁轻轻挽着纪明薰上了扶手电梯，后者戴着墨镜和卷发扮演挑剔的男性海归顾客。宁轻轻则扮演温顺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妻子。</p>
年轻妻子表现出对每件家电都很感兴趣的模样，柜台小姐从他俩的穿着判断两人很有消费力，分外殷勤地来推销。纪明薰负责挑毛病，打击宁轻轻的积极性，柜台小姐不得不拿出销售和维修记录让他看，证明她推荐的这些小家电销量既好，维修次数又少。</p>
按宁轻轻的意思。至少要买点东西才好意思走，可纪明薰翻完记录，高冷地说。“卖得好说明low，我只喜欢德国货，走。”</p>
宁轻轻一边对柜台小姐赔礼道歉一边跟着趾高气扬的纪明薰走了。</p>
“你演这种目中无人的富家子很得心应手耶。”她低声说。</p>
“我当你在夸我。”</p>
“还要去别家百货吗？已经去过三间了。”</p>
“这三间的销售记录我都记住了，情况差不多。不用再采集数据。”纪明薰看了一眼时间。“9点15分有拜仁和红魔的比赛，刚好我们要找的球星中的两位会上场，反正要吃饭，找个运动餐厅边吃边看吧。”</p>
美式运动餐厅里，“我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宁轻轻小声问道。他俩的桌上摆着大份双人运动套餐，足球形的大汉堡夹着好几层牛肉蔬菜，薯条和洋葱圈堆得和山一样高。</p>
“应该是。”纪明薰环顾四周，满满的红魔球迷挥舞着俱乐部旗帜。</p>
“要不要挪到那边？”宁轻轻指了指过道对面的区域。拜仁球迷怒视这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