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的电话难得一打就通，她惊讶地问，“平安夜也有空打给我？被老男人抛弃了？”</p>
“他见客户呢。你在干嘛？”</p>
“罗力亚大发慈悲，说圣诞新年期间不接生意。我在家里闲得蛋疼，刚睡醒。”</p>
“那出来玩吧，我刚好在你家附近。”</p>
“我才不要出去，那么冷，到处都是人。你带点吃的来我家，就猪脏粉丝砂锅吧，再要一盒韭菜牛肉煎饺。”</p>
“好的。就当圣诞礼物了。”</p>
吃完圣诞礼物，斯斯哀叹，“我好像中了吃不饱咒，煎饺和砂锅都吃完了，怎么还是饿。”</p>
“帮不了你，我的酸菜牛杂砂锅都分了你一半。”</p>
“我觉得我的屋子有鬼，以前常常什么都不用吃，睡一觉就觉得很饱，现在又怎么吃都不饱。”斯斯说，“自从帮老男人去熬了几天饥荒之后就这样了。”</p>
“熬饥荒？他无非要你查查资料，能有多熬。”</p>
“你还不知道？我看广告都出来了啊。”</p>
“景至的事？”宁轻轻故作明白地套话道，“哦，他一开始就跟我商量过了，说是眼药水不对，还让我买了一批货给他。”</p>
“就是这个。他打发我出省查，去了三个穷乡僻壤，根本吃不惯，我几天都饿得慌，回来之后就什么都吃不饱了。”</p>
“真是为难你了。我也说过他，人家公司的事。哪里用得着这么热心。”宁轻轻继续假装知情。</p>
“还不是为了你。”斯斯神神秘秘地说，“他让我别泄露案件详情，但下面我要说的跟公事没有关系。不在他指定的范围，就算回报你的礼物吧。”</p>
“说。”</p>
“那天他在贝加山房设计套景小天的话，叫我不要录音。可我为了保险起见，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不能录音没说不能听对吧？景小天走了之后，我听到老男人自言自语，说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你，傻丫头。景小天是你的男神，不想看到你失望，诸如之类的肉麻话。我赶紧把接收器拔了。”</p>
“呸。”正在喝水的宁轻轻喷了她一身。“什么景小天是我男神？你耳朵有问题吧？”</p>
“你侮辱我专业吗？”斯斯拼命擦衣服，“听得清清楚楚。老男人表达的就是这样，他怕你知道景小天的真实面目后难过，所以搞那么麻烦。还帮他做广告粉饰。”</p>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哪里想出来的？宁轻轻忙对斯斯说。“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加班。”</p>
“喂，我还饿着呢！”斯斯惨叫道。</p>
宁轻轻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努力回忆，究竟是哪里让明少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从相识开始回忆，终于灵光一闪，想到返校日在老槐树下遇到了景小天，后来明少问自己为什么那么怪。再然后他没有仔细问下去。</p>
该不会是那样吧？他竟然也有那么蠢的时候。</p>
手机在振动，收到了他的微小信：在哪？想见你。</p>
宁轻轻回复：我快到家了。楼下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