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帮忙做后期处理的宁轻轻说，“你都说了，赚钱也要有意思。股市有什么好玩。”现在去街上，随时可能看到街边的店家挂着你设计的招牌，到处贴着你画的海报，看报纸杂志也动则翻到你做的广告，多满足。”</p>
“可是我想做点像样的食物。”纪明薰抱怨，“这段时间每天吃冷冻意大利面和比萨，现在我看到米兰都反胃。”</p>
“你竟然开始挑剔食物了。比萨好歹有十几个口味，比你的干粮好千百倍。”宁轻轻说着，往明少桌上望去。</p>
他的书桌上按不同生意叠着各自的文件篮，桌面铺开的是他现在正在做的。宁轻轻伸长脖子看了看，问道，“这家米兰时尚发型的老板是个球迷，要求招牌和店内装修风格统一，要红黑色调。可是，这句广告语是不是有问题——时尚千变万化，米兰仅此一家？明明有a米和国米。”</p>
纪明薰边描线边说，“你可以说国米，但不能说a米。红黑球迷反感别人用ac来称呼，更反感用a米。”</p>
“为什么？这么叫不是顺口么？”</p>
“ac米兰意译为米兰城足球俱乐部，ac在意大利语里是足球俱乐部的意思，称呼他们ac显得不尊重，而被称为a米，就等于称呼前锋卡卡为前卡，更不尊重。”</p>
“原来如此。所以要用全称？”</p>
“对于死忠粉丝来说，更好的是称之为米兰。对他们来说。国际米兰只不过是从米兰分化出去的一小撮人，根本没资格用米兰二字，米兰只能指代ac米兰。这位客户恰好是个死忠粉。广告语这么写，符合他的要求。”</p>
“这样不怕得罪国米球迷？会少一批客人吧？”</p>
“做生意不用讨好全部人，他这家店要得了多少客源？与其漫无目的撒网，不如牢牢圈住死忠粉丝的客源。”纪明薰信口道，“也就是平常所说的，一万个忠心度为10%的客人，不如一千个忠心度100%的客人。”</p>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宁轻轻问。“朋友圈的成功学段子？”</p>
“我说的。”</p>
广告套餐给天使工作室带来不少收入。宁轻轻月末结账时，坐在客厅满地的账单里欢呼，“终于都对上了。我赚了不少耶，比你之前发给我的薪水高多了。”</p>
“你没算上该付给我的薪水，算上的话，这个月的收入是负的。”纪明薰在厨房。怡然自得地处理食材。难得宁轻轻同意少接点客户。他终于有时间做饭了。</p>
“这才是开始嘛。光明传媒一开始也不赚钱，后来你还不是有了这么多钱。”</p>
纪明薰忽略了这个话题，问，“黄鱼你想怎么吃？广式清蒸还是糖醋？”</p>
“随便。”宁轻轻埋头开始抄账目。</p>
“牛肉要葱爆还是炒芥蓝？”</p>
“都可以。”宁轻轻仔细地收起已经抄好的账单。</p>
纪明薰从厨房出来，站到一地账单的旁边，冷冷地质问道，“我刚才问了什么？”</p>
“啊？”宁轻轻回过神想了想，“哦。我有听，你问我牛肉要糖醋还是葱爆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