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城堡后面是个湖。”纪明薰说，“现在看起来像个大冰块，每年只有九月会融化，看得到蔚蓝的湖水。这个洞是他们敲破湖面的浮冰用来钓鱼的，我也吃了，那里的鱼甚少运动，为了抵御寒冷，脂肪很肥美，加上没有污染，相比之下，你爱吃的鱼腹部位的刺身差远了。”</p>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现在我吃不到，故意说来刺激我？”</p>
“咦？我以为你对食物有兴趣，还刻意拍了所有吃过的东西。那边的人没有吃饭发微小博的习惯，看我这样，以为是种仪式。”纪明薰点开一个文件夹，“食物全部在这里。”</p>
宁轻轻只瞟了一眼满屏色彩缤纷的食物，就低头对小狮子说，“咬……”</p>
扭头刚好看到一大盆烟熏牛肉的小狮子不等说完，早已扑上去咬住纪明薰的袖子。</p>
“好了，别闹了。”纪明薰拎起小狮子的脖颈，把它放到一边，“纪夫人得知我即将成亲，说欢迎我们去度蜜月，如果九月过去，既能看到极北之地的风情，又不像现在这么严寒，物产更为丰富，去吗？”</p>
“去去去！”宁轻轻一面看着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起司堆成的小山，一面口水直流地点头。</p>
“那么，婚期就定在九月。”纪明薰淡淡地说。</p>
“好好好！”宁轻轻对着一个盛满红酒牛肉炖菜的大银锅点头，过了好一会才抬头。“你刚说什么？”</p>
“你答应了。”纪明薰拿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在筛选酒店，剩下半年不到。有点赶，幸好我们只请亲朋好友，不到两桌，订得到。”</p>
“我发现了，这是个阴谋，你先拿这么多好吃的引诱我，然后我就进了套。顺口答应了你！”</p>
“你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不搞繁重的婚礼，只和至亲好友吃顿饭，随后搭火车穿越西伯利亚。一路看风景，到莫曼斯克之后住在城堡里，可以带小狮子去，那边的人见惯野兽。不会在意它。纪夫人会为我们准备带帐子和天鹅绒的大床。我们搭童话里的马车去树林玩，到时候湖面解了冻，还能看到活的黑天鹅。”</p>
“天哪！”宁轻轻捧着脸，“我在做梦吗？这是不是少女们心里梦想的童话般的婚礼？”</p>
“我不知道其他少女怎么想，你喜欢就好。”</p>
“喜欢！”宁轻轻扑到他怀里，亲了他一下，“真会说话，还知道说其他。”</p>
“对不起。赘词。”</p>
花不语听了上述转述之后，嫌恶地说。“其他少女？亏他说得出口。恋爱果然盲目，连老男人那么理性的人都会说这种鬼话哄你。”</p>
“我怎么就不是少女了？”宁轻轻拿枕头打她，“不要以为就你可以扮少女。”</p>
“如果少女们心里必须有你说的那种梦想，我可不想当少女。”</p>
“我不跟你这个老妖精说这些。”</p>
“那你就说说老男人从俄罗斯带了什么回来。”</p>
“纪夫人给了他一个木箱子，里面都是他父亲用惯的心爱之物，有眼镜，钢笔，怀表，拆信刀，羽毛笔，烟斗，好像都是贵重的东西。”</p>
“有照片吗？”</p>
宁轻轻展示照片给花不语看，花不语一面看，一面点了点头，“对了，是它，是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