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的心怦怦地跳得飞快,很想用仅有的神志推开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了的赵乾,但是却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到四肢,到头脑,最后都汇集到被赵乾一直看着的嘴唇上。金琳觉得自己的嘴唇肯定是要干涸了,要破裂了,否则不会那么火辣辣的灼痛,更不会那么渴望赵乾的嘴唇来化解这种灼痛。
赵乾见金琳并没有狠狠地推开自己,又见她红润润的唇在他的唇下一指远的地方正诱人地微微张着,淡淡的酒气自她的嘴里溢出,赵乾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脑门,于是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当然,他不会以为金琳其实是用劲推了他的,只是力气小没能推得动而已。
两人都觉得对方的嘴唇带着清凉湿润的温度,可以化解自己唇上的火热,于是二人狠狠地彼此吻着,赵乾是过来人,金琳上辈子也是过来人,当然不会犯舒同那种雏鸟级别的低级错误,一时吻得彼此心猿意马,呼吸都仿佛被对方夺去了一般。
但是,唇上的温度降了下去,身上的温度却升腾了起来,一个吻,点燃了所有被压抑的感情,金琳和赵乾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渴望着对方的触摸,每一寸滚烫的肌肤都渴望对方来降低温度。
赵乾的手隔着厚实冬装描摹着金琳的身体,尽管隔着衣物感觉不真切,但是一想到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金琳,便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发紧,下腹滚烫得像要燃烧起来一般。不过,尽管赵乾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但是一丝残存的意志却让他始终只是狠狠地吻着金琳,虽然双手不停的游移,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隔靴挠痒的后果便是使痒处更痒。金琳此刻被赵乾游走的双手彻底的打败了,肌肤的每一寸都被点燃了,却又包裹着厚厚的棉衣,使得火越烧越大,将她残存的意志与矜持烧得一点不剩了。她错开嘴唇,开始半吻半咬起赵乾的耳垂和喉结,舌尖留下一路滚烫湿润的痕迹。
赵乾喉头滚动了一下,嘶哑的声音轻吟道:“无恨,不要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金琳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用嘴堵住了赵乾后面的话。这个举动,无疑是一把火,烧光了赵乾所有的神志,现在他的脑子里,除了占有和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正当赵乾撑起身子,跨坐在金琳腰上,手指滑向金琳的腰带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软软地朝金琳倒去,但是却又在离金琳的脸一拳远的时候停住了,然后闭着眼侧身倒向了旁边。
“咚”的一声巨响,惊醒了迷蒙中的金琳。模糊中,她看到眼前的人由赵乾变成了舒同。金琳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使劲睁了睁眼,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的确是舒同,而且是怒容满面的舒同。金琳这下有些清醒了,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赫然发现赵乾歪歪扭扭地倒在一旁,似乎已经没了声息。
金琳捂嘴惊叫道:“你!你杀了他!”
舒同冷哼了一声,怒道:“只是点了睡穴而已!我倒是想杀了他!”说罢不由分说地扛起金琳,出了阁楼飞身上了屋顶。金琳拍打着舒同的背,嚷嚷道:“放我下来,混蛋!让我回去!”舒同冷哼道:“你中了催情香,笨蛋,难道想被他知道你的女儿身?”
金琳愣了一下,有些混沌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催情香,可不就是春药吗?这么说来,赵乾方才的举动也是因为中了春药的缘故?金琳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很快那一点失落又被涌动的燥热冲淡了,又再度拍打起舒同来,“让我回去,你想做什么,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