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妃嫔做这种有悖礼法的事情,赵乾定会当面斥责一顿,然后罚其闭门思过两个月以上。但是,看到那张与金琳一模一样的脸,他竟然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聂无忧缓步走上前来,停在御座外三米远的地方,施施然地行了个礼,柔声道:“臣妾近日身子好了不少,特来答谢皇上这些日子来的眷顾。”
赵乾笑问道:“爱妃为何如此打扮?”
聂无忧躬身答道:“臣妾久不见无恨,颇觉想念,所以穿上他的衣裳,聊表思念。请皇上责罚。”
赵乾怎么舍得罚她,又见她说话的工夫脸上就泛红了,那是脱力的症状,于是赶紧下了御座,将她扶到侧殿。侧殿有软榻,上面丝被枕头一应俱全,赵乾扶着聂无忧躺下,又陪着她说了几句话,便想叫七福带人来送她回去,刚想起身,就被聂无忧抓住了龙袍的袖子。
赵乾惊讶的回头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聂无忧,只见她眉目含春,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一句天雷般的话来:“皇上,让臣妾伺候你吧!”这话若是其他嫔妃说出来,定会让赵乾恶心且厌恶,但是,穿着男装的聂无忧,总会给他一种错觉,一种美好且向往的错觉,即使自己心里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他。
男人就是这样,心里可以刻骨的思念着一个人,但是身体却可以恋恋不舍地与另外一个人缱绻缠绵。
男欢女爱,如一杯能暂时止渴的毒酒,每次饮过以后,都会痛苦懊悔,然后担心它最终导致的恶果发生,但是,每次见到它如此美妙的呈递在面前,却又会忍不住的一尝再尝。赵乾并非是情窦初开,但是聂无忧曲意承欢,每每做出一些酷似金琳的举动出来,总会让赵乾产生一种拥抱着爱人的幸福感,如此一来,聂无忧的专宠便从有名无实转变成了夜夜独宠。
赵乾与聂无忧越是胶着不舍,他便越是不敢见金琳,他不明白自己身为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却总会在面对金琳的时候产生一种偷情的罪恶感,他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让金琳来见他,当然,金琳本来就是个小官而已,不得以面圣也是正常状况,但是票盐法与熙丰法实施过程中遇到问题,赵乾情愿找汪静书从中传话,也不会直接的询问金琳。
大臣们不明白,为什么贤妃得宠了,这位小国舅却会失宠,按常理来说,不是应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但是,不管大臣们如何疑惑,聂无恨失宠却是不争的事实了,从前眼巴巴地跑去给他说亲的人,如今也不去了,将军府又重新回到了门可罗雀的冷清境地。
金琳本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可是近日来也鲜少出门了。
大街上,年轻女子们见面总是会说:
“哇,你的裙子好漂亮哦,是不是贤妃娘娘前日里穿过的最新款式?”
“天哪,你的发钗哪里弄的啊,是不是跟贤妃娘娘戴的那款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