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指了指自己被许承死死抓住的手腕,他的手已经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变得有些发紫了。
真的很痛。
“您依旧在向我宣泄着暴力,不是吗?”
听到这话,许承仿佛真的露出了一瞬间的迟疑。
数学家抓住了这一机会,尝试勐地抽离自己的手臂,却最终失败了、
一股更大更夸张的力量经由许承的手,传递到了数学家的手腕上,数学家在一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想过那些。”
许承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他笑了,笑得很和善。
“不过是因为咱们已经开打了,我干嘛要放过压制你的机会呢?”
完美的理由,数学家甚至无法反驳!
眼瞅着自己的手腕就要被活活掐断了,数学家终于再也无法保持自己那副游刃有余的礼貌模样。
他用另一只手反抓住了许承的手掌,同时身体扭转,试图掰开许承的手指。
“我经历了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我从零开始调查超凡事件,途中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恐怖的危险,你也不知道!”
“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女儿!”
由于激痛,数学家越说越激动。
“因为你们的那些超凡,我的妻子死了,我的女儿也死了!”
“死在了诡异生物的手里,死在了超凡实验中……”
“我曾经想过一了百了,所以召唤了诡异生物降临,想让它杀了我,让我也承受一下我家人临死前所感受到的痛苦。”
“但……我召唤来了她。”
那个“她”指的当然是火焰生物,也就是数学家的“女儿”。
“她就是我的女儿。”
“因为深空学社的实验,我女儿成为了一只诡异生物,并回归到了诡异世界。”
“她每时每刻都要忍受被火焰炙烤的痛苦!”
“我要让她回来。”
“既然她没办法再变回原样了,那么我就让蔚蓝变成她的世界就好了,对吧!”
数学家的身体渐渐被许承压了下去,手腕翻转,几乎要断掉。
许承望着龇牙咧嘴的数学家,忽然评价道:
“你是个骗子吧?”
“嗯?!”
数学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
他仿佛受到了某种莫大的侮辱,愤怒道:“你说什么!”
“因为,你看——”
许承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火焰生物。
它正背靠在一根石柱上,双腿颤抖,艰难站立着,身体上的火焰也减弱了许多。
“她刚刚给了你很多的火焰,所以才如此虚弱。”
“她是你女儿吗?”
“如果是的话,你是不会一门心思地来要杀了我的。”
“她很虚弱,她需要父亲的照顾,而不是不断地满足父亲的索求,不断地给予你火焰。”
“你也不像是她的父亲啊。”
许承的脸色平静,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数学家,再度重复起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所以——你,是个骗子吧?”
数学家:“……”
他只觉得一股火在心中喷涌,完全不顾自己即将被折断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
数学家咆孝道:“我杀了你!”
拳头未发、话音未落。
许承的咆孝也同时传入了数学家的耳中:
“护头!”
完全是下意识地行为,数学家没有挥拳,而是乖乖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而后——
轰!
许承的拳头便砸在了数学家的脑袋上。
砰!
数学家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接撞碎了不远处的另一根石柱。
……
另一边的长椅上。
嗤!
老爷子给自己开了瓶可乐。
“耶!打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