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守安恍若未闻，只是加重了手中的劲，“道歉！”</p>
“对，对不起！”玉念春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到老虎发怒了，马上没有骨气地道歉。</p>
“跟谁道歉呢？”牧守安并没有轻易放过她，执拗地要为“她”讨回公道。</p>
“表嫂，表嫂对不起！”玉念春一张俏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p>
牧守安冷哼一声，放开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好似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p>
他把手帕扔在地上，冷冷地说了一句，“凭你也能招惹她？”</p>
说着，他看也没看在场任何人一眼，兀自离去。</p>
登时，厅堂一片肃穆，只有玉念春的咳嗽声和抽气声萦绕着。整个气氛，完全不像办喜事，倒像是在办白事一样。</p>
楚伊人一直低着头，天知道她多想好好看戏，可是天生懂得“趋吉避凶”的她，深知此刻最聪明的做法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比较妥当。</p>
“这孩子。”许久以后，秦老夫人才幽幽地叹了一句，明显没有责怪的意思</p>
“姑婆！”玉念春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她，“你，咳咳，你要为春儿作主啊！”</p>
秦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是你说话不知轻重，才惹下这教训！我都还没责罚你，你倒要我来给你作主？守安说得对，这是我们秦府的事，还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p>
“姑婆！”玉念春又红了眼眶，实在不敢相信秦老夫人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样的重话。</p>
“难道我冤枉你了？新妇才入门，你就这样恶言相向，污蔑造谣毁她清誉，成何体统？”秦老夫人没有一丝怜惜，继续数落她。</p>
这一句话，立马让楚伊人成为众人的焦点，她被打量得有些坐立不安，刚想着是不是要回点什么话的时候，就又被玉念春愤愤不平的声音给打断了。</p>
“本来就是！”玉念春忘了刚才的教训，死性不改地倔强回道。</p>
“你这是不把我放眼里了？”秦老夫人的语气一下严厉起来。</p>
“我，我……对不起。”玉念春马上蔫了下来，弱弱地道歉。</p>
她深知，倘若没有了秦老夫人的这个靠山，那么她在秦府就失去了一切可能性。有了这个利害关系，她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以及怨言，也不敢忤逆秦老夫人。</p>
“这还差不多。刚才守安那孩子也是有些手重，你待会找个大夫好好看一下有没有受伤。啊，对了，舜英，你让人找些上好珍珠末给春儿压压惊。”秦老夫人一边摸着玉佛珠一边恩威并施地说道。</p>
“孙儿媳知道。”一把温润优雅的的女声应道，如同清醇的溪水一样，让人听了十分舒服。</p>
她就是秦彧钟爱的小妾？楚伊人兴起了抬眸看她一眼的冲动，却猛地被喜娘拉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