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她打了我，那是事实。犯了错就要惩罚，不过既然奶奶开了口，这一次就算了，还请表小姐在念春园好好反省几天，修心养性，不要再这样毛毛躁躁了。”楚伊人很聪明滴应对着，既给了秦老夫人面子，也坚持了玉念春打了人的事实。</p>
管它是不是误会，打了人就是打了人，没得说。</p>
秦老夫人难得有台阶可以下，当然也不再拿乔，对玉念春教育一番便将她打发走，生怕楚伊人会反悔一样。</p>
“奶奶，我的脸要马上回去上药，就不留在这里吃年夜饭了，请您见谅。”</p>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没兴致继续吃这年夜饭了。</p>
楚伊人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折了回来，直直地站在若珠面前，“若珠。”</p>
若珠一愣，轻轻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故意折回来找自己，也没有多想便抬起头，“是，请问夫人……”</p>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将若珠的话给打断了。</p>
若珠眨了眨眼，不敢相信楚伊人竟然突然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你……”</p>
“这一巴掌，是代替绿兰还你的！别以为我忘了你在小厨房掌掴绿兰一巴掌的事。”楚伊人冷冷地说道。</p>
哼，她就是这么锱铢必较的人！伤她不可以，伤她的人更加不可以！</p>
绿兰一听，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说真的就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这回事了，没想到楚伊人竟然一直挂在心里。</p>
“若珠。”舜英从这一巴掌回过神，连忙仔细查看若珠的伤势，发现她嘴角竟然渗出血丝，看来楚伊人这一巴掌真是下了狠的，忍不住就开口，“夫人，这下手有点重了吧？”</p>
“重？”楚伊人挑眉，“我没有像安少爷提议的那样十倍奉还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p>
冷哼一声，楚伊人再也没有看屋子里的人一眼，径直离开了大厅。</p>
发生了这么多事，秦老夫人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吩咐小厨房将晚膳各自拿到园子里便跟着离开，舜英和牧守安也没有跟着散去。</p>
那些掌事欢快地吃着丰盛的年夜饭，边吃边回味着这场除夕闹剧。</p>
一路上，楚伊人一直默不作声，回到蒹葭园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绿兰把冰清玉洁膏拿出来。</p>
清清凉凉的触感，瞬间减轻了楚伊人脸上火辣辣的痛。</p>
“夫人，您为什么要主动挨这一巴掌？”绿兰一边帮她轻轻上药，一边淡淡地问道。</p>
明明已经抓着她的胳膊往后拉了，谁知道拉不动之余还隐隐被甩了一下，那一瞬间绿兰知道楚伊人是故意不躲不闪的，甚至还可能是故意激怒玉念春。</p>
“我才不是故意去挨的，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没品说动手就动手。”楚伊人略有些委屈地说道，“我这不是突然灵光一闪吗？刚想着要好好想一想，突然就被她打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