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么？楚伊人这么想着，狐疑地看着绿兰。</p>
不过说真的，看着自己的两名贴身丫环同时因为怀念牧静姝而崩溃大哭的模样，楚伊人突然就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丫环被抢走了一样。</p>
尽管如此，但是她依然很安静地站在一边，并没有打扰正在努力发泄的两人。</p>
许久以后，绿兰和成蝶慢慢止住了哭泣，用手帕擦干眼泪，一同走到楚伊人面前，双双跪了下来，“夫人，对不起。奴婢失态了。”</p>
“什么失态，不过流几滴眼泪，人之常情。”说着，楚伊人一手扶起一个，“不过我想不明白，这里明明跟蒹葭园一模一样，可是成蝶你在蒹葭园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怎么……”</p>
“奴婢不知道。可是，一路走过来，奴婢的心没来由地越来越沉重，走到大门的时候，奴婢一阵胸闷，差点都不能呼吸了。”成蝶沙哑着声音说道，“进来以后，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一些画面，虽然并未看清那是什么，可是一步一揪心，一阵阵悲伤的情绪就这样压了过来，让奴婢承受不了。”</p>
她实在说不出原因，仅仅是感觉而至，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而已。</p>
楚伊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呢？”</p>
“只想起一些日常，重要的都没有想起来。”成蝶吸了吸鼻子，有些内疚地说道。</p>
“于微处见关键。你觉得不重要的，说不定隐含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呢。”楚伊人笑着抚慰她，鼓励她说出来。</p>
成蝶眨了眨眼，连忙点头，“那奴婢在前面引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都说给夫人听？”</p>
“好。”楚伊人应着，侧过身让她先走，也不忘暗暗地打量了绿兰一下。</p>
心理素质超强的绿兰已经平复了心情，脸上一片淡然，如果不是双眼还闪着光，如果不是脸颊和鼻头依然红红的，根本看不出来她刚才有哭过。</p>
“绿兰你没事吧？”楚伊人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p>
“奴婢没事。静姝夫人曾多次帮助奴婢，奴婢刚才看到成蝶姐哭得那么伤心，一时忍不住，请夫人原谅。”绿兰顺势解释道，她也知道自己突然就这样哭起来，肯定会让人感到疑惑。</p>
“那就好。”楚伊人笑了笑，并未继续深究，而是牵着绿兰跟在成蝶身后，以行动来让绿兰释怀。</p>
成蝶带着她们穿过前厅，一直往后院走去。</p>
在看到那个已经干涸的湖中央上面的亭子时，成蝶蓦地停下了脚步，轻轻皱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p>
“怎么了？”楚伊人侧头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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