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原本还因为她的漠视而不爽快的，突然听到她这么说，整个人愣了一下，“太傻了？”</p>
原来，她昏倒之前想说的是这个？</p>
“对。傻，太傻了。”楚伊人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p>
她觉得躺在床上说话，不管她说的是什么，都会少了一种凌厉的气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或者别的什么，气势弱得让人不能直视。</p>
见状，秦彧连忙扶着她，本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是楚伊人却是相当坚持要靠在床柱。</p>
无奈之下，秦彧便随她想怎么靠就怎么靠，可是却小心翼翼地用身子护着，以防她一个不稳摔下了床。</p>
楚伊人将他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感动，可是嘴上却是不饶人，“夫君，你说说，你平时是不是故意装出这么一副高冷的模样来遮掩你的傻？”</p>
看她三句不离说他傻，秦彧在确认她没大碍之后，终于正色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p>
“难道不是吗？对牧静姝的死，最伤心最难过的人明明是你，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做。不但不去追查真相，揪出幕后黑手，而且还任由身边的人对你诸多怀疑，甚至，还要让自己被虐妻杀妻的谣言伤害这么多年。这不是傻是什么？以你的能力，明明能够查出来真相！”楚伊人眼神犀利地看着秦彧，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p>
秦彧皱着眉，“娘子，你真的没事吗？”</p>
说着，他伸手朝她的额头探去。</p>
楚伊人恼怒地拍掉他的手，“我没事！有事的人是你！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了秋姨的失心疯是假的？你知道她对当年的事肯定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今天才带我过去，对不对？”</p>
秦彧深深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p>
可是楚伊人知道，他这个反应其实相当于是承认了。</p>
这让她忍不住一拳揍过去，“你这个大笨蛋！”</p>
秦彧没有反抗，也没有避开，结结实实地接下了她这一拳，更顺势用大手包着她的小粉拳。</p>
“为什么要生气呢？”秦彧淡淡地问。</p>
“为什么不生气？”楚伊人低吼一声，“就因为你什么都不做，不去查清楚，不去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才会，才会，才会……”</p>
她的双眼慢慢变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p>
“对不起。”看着她的眼泪，秦彧毫不犹豫地道歉，“都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做，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的苦，还要经历死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