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死死地瞪着玉念春，嘴唇微动，不知道在念着什么。</p>
玉念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牧静姝当时被你吓着了，连忙上前抓着你的手想要解释，可是你却狠狠一甩手，将她甩到一旁。她的额头狠狠撞上桌角，血流如注。牧守安见状，也没顾上你，连忙上前查看牧静姝的伤势。可是心狠如你，竟然拿过一个花瓶狠狠砸在牧守安的后脑上，让他立刻便昏死过去。”</p>
听到这儿，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p>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秦老夫人的呢喃声逐渐变大。</p>
玉念春却没有理会她，径直说了下去，“我记得，当时牧静姝只是受了伤而已，并没有死，可是你怎么做来着？你好像是骑在她身上，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她活活掐死吧？”</p>
“老妖婆！”一旁的九皇子听了，忍不住拍桌怒吼一声！</p>
由他开始，周围的人那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慢慢变成了大声的指责和谩骂。</p>
站在一旁的成蝶听了，猛地冲上去揪着秦老夫人的衣襟，疯狂地摇着，“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小姐她对你那么尊敬，那么爱戴，只要是你吩咐的事，她都竭尽全力地完成，甚至，还主动对你嘘寒问暖。对她而言，你是那么德高望重、那么慈祥和蔼的人啊！可是，你竟然杀了她，竟然亲手杀了她！”</p>
秦老夫人一脸木然，完全听不到成蝶的质问。</p>
她眼神涣散地瞪着玉念春，突然将成蝶扯到一边，飞扑到玉念春身边，“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看见的！”</p>
“可是我真的就看见了。我还看到你将牧守安拉走，我还帮你放火毁尸灭迹。不然等秦彧回来彻查，你就别想继续待在秦府了，哦，不，可能连性命也是不保的。”</p>
她的话，让秦老夫人猛地受了刺激，连忙看向秦彧，“彧儿，你不要听她胡说。你知道的，奶奶最喜欢静姝了！奶奶没有这么做！奶奶真的没有杀害静姝啊！”</p>
“你有！”不等秦彧回答，牧守安愤怒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p>
楚伊人冷冷看过去，发现他已经稍微镇定了一些，不像刚才面对舜英那么癫狂。</p>
“守安？”秦老夫人看着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守安，你在说什么？我是奶奶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奶奶？”</p>
“闭嘴！”牧守安一想到自己这些年竟然将如斯狠毒的秦老夫人当作尊敬的长辈那样尊敬和伺候，胃就忍不住一阵闹腾，差点要吐了出来。</p>
他缓缓走到秦老夫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现在的记忆并没有错乱！我清楚地记得你出现时候那一脸的狠绝。你是带着杀意过来的。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杀害静姝？”</p>
“我没有！”秦老夫人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依然不肯承认。</p>
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就什么都没有了。</p>
“你有。”一把唯唯诺诺的声音再次反驳她。</p>
秦老夫人循声看去，竟然是春娘！</p>
“春娘你怎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