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跟同学们在外头等的腿都麻了,同学们既没看见秦老师所说的好戏,也没有瓜子花生啤酒饮料打发时间,却偏偏还带有一丝奇迹发生,刘心源突然暴走发疯的期待。等了一刻钟。
比较跳的张享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带有一丝埋怨对秦天说道:“这就是秦老师说的大戏吗,就看着他一动不动睡成一滩泥?”
秦天老脸有点挂不住,咳嗽一声,用嗓音掩饰尴尬:“这小子确实有点邪门,待会你们进去就知道,在里头你们的情绪会被放大无数倍,表现出你平时努力克制的真正自我,而且我们物者进去讲究的是看破虚妄,迅速挣脱幻象。只有心者在做这种测试的时候,才是与幻象对抗的时长,但就我所知,从来没听说过有心者能抗住超过十分钟。”
说到这,秦天顿了顿,仿佛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下意识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看来是仪器坏掉了,光昏迷,不致幻了,行了,不等了,这家伙怕是已经睡成死猪了,我去把他叫醒,顺便看看仪器哪出了问题。”
话还没说完,刘心源闭着的眼突然流下两行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大约过了半分钟,刘心源悠悠醒转,入目便是秦天铜铃般的卡姿兰大眼睛。
抬手便是一拳,秦天反应倒是快,一双蒲扇般的大掌握住刘心源的小拳头,顺势把刘心源拉了起来。
“你小子啥情况?在幻象仪里睡着了?偏偏还做了个噩梦哭了?”
刘心源趁着擦眼泪的时间,理了理有些混乱的思绪,知道他的情况怕是比较罕见,嬉笑着对秦天老师说道:“哎呀,秦天老师还管别人做了什么梦呢,要是感兴趣我待会去你办公室讲给你听啊,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10瓶营养液了?”
秦天也是老油条,秒懂:“你这小子就知道敲诈老师,先去队伍最后面站着,等他们都测试完,跟我去办公室取。”
刘心源点了点头,默默走到了队伍尾端。
秦天挠了挠发茬,发觉了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毕竟他也没几天对劲过,拍了拍手:“欢迎下一位演员上台表演!”
第二个同学愁眉苦脸地朝幻象室挪动着,本来是想争个第一拿营养液,没想到刘心源这孙子反应这么快,失去了营养液也就罢了,秦天老师居然直接让按距幻象室门口的距离排好队,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自己为啥会为了这区区十瓶1型营养液,第二个出丑,偏偏是第二个也好,这第一个人还睡了一觉,掉了几滴眼泪,也没有啥特别令人兴奋的反应,自己这戏还没看明白,就要开演了。
自怨自艾之际,被秦天像小鸡仔一般提着后脖颈甩进了幻象室。
这位幸运儿一句草泥马刚吐出个植物,就立马捂住嘴,认命地往地上一趴,成为一条咸鱼。
刘心源缓了缓,缀在队尾开始加入看戏大军。
这位演员显然比刘心源要卖力许多,没过几十秒,就手舞足蹈起来,嘴里还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音调,活脱脱一副范进中举的模样。
两分钟左右,这位仁兄就带着鼻涕眼泪地走了出来,脸部肌肉还有些僵硬,可以说是很卖力了。
秦天笑着看向大家:“我没跟你们说错吧,是不是很精彩,不过小贾同学还不错,一分五十三秒就自己走出来了,是个好苗子。”
贾同学一边疯狂找纸巾,一边含含糊糊地感谢秦天的夸奖,没办法,之前又哭又笑地脸都僵了,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经算他尽力了。
后续的人也都认命了,反正不是第一个丢人的,都十分阿q地走了进去,然后就是群魔乱舞的半小时,刘心源这个极爱凑热闹的人却对眼前大家的糗事兴趣缺缺,还是有点沉浸在梦里没缓过来,倒不是接受不了再一次与父母死别,这一点他已经在无数次回想的痛苦中麻木了。而是那幻象中的一点希望,究竟双五境能否做到时空回溯,这到底是他自己脑海中的一点奢望,还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丝可能性。
终于到了木子的测试时间,刘心源这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魂,集中注意力看木子的表现。
秦天显然也对木子寄与厚望,也表现出不同寻常的紧张态度,即使是在目前明面上物一班的最强者张享进去的时候也没享受到这种待遇。
木子没有多少犹豫,该分析的在之前那么多同学的表现中已经分析的七七八八了,一往无前地踏入了幻象室。
结果木子刚刚盘腿坐下,吸入催眠物质进入幻象,头还没低到底,就猛地弹起,一双漂亮带着英气的眼睛倏地睁开,环顾四周确认了一下,然后便大踏步走出幻象室。
外头卧槽之声连成一片,秦天瞪着一双牛眼,笑得合不拢嘴。
木子脸上显不出什么喜色,但熟悉她的刘心源从她带着一点小跳的走姿,发现了这个傲娇少女的欢喜。
刘心源看着如此场景不由得也露出一丝微笑,嘴上却丝毫不讨喜:“行了行了啊,木子同学,得瑟一会就行了,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嘛?”
木子身形一顿,下意识左右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大家好像并没有看出她藏着掖着的高兴,心想:没有社死,还好。
接着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刘心源,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模样。
刘心源举手投降:“错了错了,天才少女木子怎么会为这点稀松平常的表现而开心呢,我浅薄了。”
木子根据以往的经验,知道斗嘴肯定斗不过,轻咳两声:“我看这幻象挺假的呀,你怎么会睡那么久?”
刘心源:好家伙,被你装到了。跟我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