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丝玩笑众生的笑,宓儿继续道:“于大人说……”
“等等……你能不能不笑了?笑得好难看啊……明明心里就不高兴嘛,干嘛勉强自己?”对待美人,贞儿总是观察的格外仔细。看到对方眼中令人心悸的悲凉,不由别扭的劝道。
宓儿愣了愣,随而笑得更加灿烂,“不好看?”爪子又伸了过来。
“好看好看……”贞儿一边揪着被子往后退,一边服软道。对方手指凉凉的,像是冰一样。揉在脸上就像是冬天被雪球砸在脸上。
“于大人说,他会接你出去。”
“出去?”贞儿心里一凛,“为什么出去?”现在自己的地位尴尬,自己深重剧毒未解不说,还被一行混蛋们推到了太后皇帝身边。现在的自己就像是祭祀台上祭奠所用的三牲,现在让自己出宫,不就等于是当着天下人抽皇帝两个大耳刮子吗?
沈思疯了?怎么会冒这么大危险!
“因为你在这里不好。”宓儿想到自家大人说道这个丫头,满口文采就一丝全无。逼急了才会蹦出这样一句缺心少肺的话,不由莞尔。
“我挺好啊……”贞儿想了想,做了决定。“不用让他费心了。这样,你就跟他说,让他等着哪天看我当国母吧。”脸上一红,心里不知怎么就微微悸动起来,突然出现了那双略带熟悉而温暖的眼神。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啊……靠!”捂住了胸口被踹伤的瘀痕,贞儿怒目看着刚刚狠戳自己的凶手。
“你~很~好~是~吧~!”一句一戳。眼前女人笑得妖娆,但手下绝不留情,下手极狠,戳在贞儿的瘀伤上,痛得她几乎想飚血。
宓儿心里有气,心想若不是自家大人吩咐,自己哪里用得着来这里,还会想起这么多事情。醒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那丫头早已没了声音,整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捂在被子里,看得自己就是心里一疼。
宓儿一时愣住,心想自己难道是出手重了?只不过是想帮她把淤血从身体里打散而已,“顺便”替自家大人出口恶气罢了,难道自己一个没留神用力大了?当下急忙去拉被子,咬唇暗想这小丫头要是被自己弄出个三长两短,自家大人还不得弄死自己泄愤?
然而刚刚碰到被角,就感到被角被人从里面死死抓住。里面的人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索性整个人把被子压在身下,以防自己来拽。宓儿苦笑不得之际,却听见从被子底下传来了微不可觉的啜泣声。
“喂……”轻拍了一下被子,宓儿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声音说:“喂,心儿,你生气啦?”被子负气的抖动了一下。
“那我承认错误好不好?”那被子又抖一下。
“我只是想帮你疗伤而已……你体内淤血若是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这次被子抖动幅度稍微迟疑了下。宓儿抿唇一笑,眼睛一转,道:“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说罢也不看对方,自顾自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他从小就崇拜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姐夫,一个无可匹敌的战将。受他的影响,少年从小就想当一个和自己姐夫一样的将军,醉卧沙场,征战四方。然而,也正是他姐夫的光芒过甚,一直笼罩着他的前半生。少年一直很努力,但是却一直在几位老将军的威严下,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然而就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机会来了。”
瞥到从被子里慢慢探出的小脑袋,宓儿好笑,继续道:“君王给了他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肃清沙漠。然而,这是他唯一超越的机会。就这样,带着奇迹,他完成了。封侯拜将,朝人来贺,这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刻。骄傲如他,自然纵马狂歌,弹剑舒啸,风光一时无两。”
“然后他死了?”乐极生悲的结局,贞儿不由扼腕。
“啊……是啊,他死了。被那个不容人的老皇帝灭族,甚至连朋友都一起被杀了。一万五千人。”宓儿声音平静,但贞儿却能感觉到这语气的悲凉。
“你姓蓝?”贞儿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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