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跳到栏杆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说不清是为了担心还是为了爱。
“你给我过来。”陶璧急忙去抓南衡放开栏杆的手。
南衡握着陶璧的手,还不忘调侃一句,“阿璧姐,进入状态挺快的嘛,不过,我想跟你打个商量,以后在外人的面前,就不要耙我的耳朵了。可以吗?”
陶璧脸一红,甩开南衡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流氓。”
“哎呀,好疼。”
南衡赶紧去搓被拍红的手背,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仰着往下倒去,陶璧的整颗心差点都从胸膛了跳了出来,她想也不想就扑在栏杆上,拼命伸出双手,却只抱住了南衡的腰。
“阿璧姐,要是我真的掉下去你会怎么做?”
两颗心脏藏在不同的胸膛中,跳动的频率却如此相同,陶璧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就跳下去,我们两个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南衡胸中情愫激荡,俯下头,深深的吻了陶璧,“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死?”
陶璧眼中泪痕未干,南衡更是感动,抓着陶璧的手在自己腰间摩挲,一指粗的冰凉事物和陶璧肌肤相触,陶璧愣了一下,挣开南衡的怀抱,在他胸前捶了了一拳,大步走开。
“阿璧姐,等等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吗?要是我掉下去了,你不得陪我,我才用铁链的嘛。”南衡急忙翻过栏杆,解开铁链,急忙朝陶璧追去,“等等我啊,婆娘,等等我。”陶璧一跺脚,走的更快了。
陶璧开始思考怎么样存更多的钱,她吃住都在厂里,最大的开支就是买衣服。三百五十块钱工资最多能攒下二百八十块。将近两年的时间,她存下了将近五千块钱,这笔钱不少,可是和结婚这项人生大事比起来,还是有点太单薄了。
南衡却依旧大大咧咧,浪漫劲一上来,送一些花,买件精美的饰品摆件也是经常。次数多了,陶璧难免会说上一句,“别乱花钱,钱攒下办正事。”
南衡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结婚?我们结婚,爸妈会管的。”
陶璧瞪了南衡一眼,心下却也不由得因为南衡的这句话而一宽,管他的,天塌下来不是还有父母顶着吗?
然而情况却并不像南衡和陶璧想的那样简单,他们一前一后收到了从家里寄来的信。
两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对象不行,他们做父母的绝对不同意。”交换看信的陶璧和南衡都没有了笑脸。
陶璧捏着信纸,上面的字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她只比南衡大三岁,可她是南衡父母眼中“欺骗男子感情的没人要的老黄瓜。”,“南衡,我们,还是分开吧。”
南衡嚯得站起来,宿舍低矮的走廊仿佛被他撑了起来,此时的南衡真真对得起“顶天立地”四字,他字字如铁,凿在陶璧心间,“不,我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