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珠没空反驳陶璧的话,她急着试陶璧给她买的几套新衣服。
陶璧给赖美云买了一件羽绒服,给陶华景买个剃须刀,给陶雄和杨慧敏又各买了一件外套。
赖美云拿到衣服,一个劲埋怨陶璧乱花钱,眼中却闪动着幸福的泪花。陶华景却比赖美云想的更多更宽更远一些,等到陶珠和陶雄杨慧敏各自回屋之后,陶华景将陶璧叫到了厨房,父母两坐在熏烤着腊肉火塘边。
“阿璧,你从小就主意大,只是结婚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大事,你可想清楚了。”陶华景的语调沉而长。“南衡,他可比你小三岁。”
“爸,女大男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我只是比他大三岁,又不是三十岁。”提到南衡,陶璧的嘴角不由得就漾出一丝微笑,“我妈比您不是也大一岁多吗?这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吗?”
陶璧拿出他来作列子,陶华景的老脸也不禁一红,“你这孩子,我和你这时能一样啊?”
“爸,时代在进步,我认为您的思想也应该越来越开明才对。”
“阿璧,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只以为大三岁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知道流言会把你传成什么样子,他们会说你妻大夫小,是倒贴,是没人要,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陶华景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的人生我做主,无论是对还是错,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陶璧语气坚定,落地铿锵。
“可是你比他大三岁,只怕南衡的家里也不会同意。”陶璧从小主意大,性格要强又坚毅,陶华景从小就觉得欣慰,如今看来,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这把双刃剑,可以是对别人,也可能是对自己!
“我和南衡已经约好了,我此生非他不嫁,他此生也非我不娶。”陶璧昂起头,望着火塘里橙色火焰的眼睛忽然温柔下来,她想到了南衡,那个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男子,在离家千里的宛市,像一团明亮的火焰一样温暖了孤寂的自己。
“你这孩子。”陶华景说了这一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看到的陶璧眼里的光和温柔,也看到陶璧坚毅的侧脸,更看到了陶璧的决心。
陶华景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厨房。
风呼呼的灌进厨房,卷起火塘里的火焰,南衡打着手电,手持锅铲,时不时还要用嘴咬住手电筒往火塘里添柴,“炒个菜要这么久,爸,妈,我寄钱回来让你们把家里修整一下,你们怎么都没修整?”
“修整什么?不是还能用吗?”
“狗不嫌家贫,你个龟儿子,想干什么?”
南衡把手里的菜碗往桌上一放,“我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