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立于食物链顶端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七章谢什么的诗集让徐云书惊住的不是因为地下室有什么恐怖血腥的东西,正相反,这个地方整洁、干净,跟地面上脏乱差的环境相比,明显能看出其主人的精心呵护程度。
然而他精心呵护的东西,让徐云书不寒而栗。
正在此时,心急如火的陈鸿晖也自地面上钻下来,他踩在被焊接到墙壁上的铁梯,咚咚咚跳下来,正准备说话,却同样被惊得呆住了。
透过地下室出入口照射进来的强光手电筒的打光,徐云书两人看到了这被漆得洁白干净的地下室内,满墙贴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是苗语柔的身影。
这些照片里,这个艺术学院毕业的女生长发飘飘,目光看向不同的方向,做着不同的事。
牵狗遛狗时的照片,窗边透气时的照片,在院子里散步喝奶茶的照片……
大大小小,成百上千,被害者的倩影似乎将他们包围了,就好像无数个苗语柔生活在他们身边。
如果能从中找到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她从不往镜头的方向看。
这些照片的构图十分奇怪,作为被拍摄主体的苗语柔只占整个照片很小的空间,绝大部分区域都是周围的环境地貌。
每一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显示着拍摄时间,徐云书打眼扫过,它们的拍摄时间大致是在两年前到三个月前这个区间。
这个共同点喻示着一件事。
这些照片是偷拍的。
偷拍者不言而喻。
只要稍稍思考就能知道,这些照片都是保安王弘才的杰作。
地下室有一张毛糙的桌子,看桌面和桌腿之间的粗糙构架,就知道这是汪敏学亲自打造的。
徐云书心中已经有了画面。
两年前,挖掘好地下室的汪敏学将劈好的木板,顺着狭小的出入口一条条塞进地下室,借着微弱的光,用锤子和钉子将它们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勉强可用的桌子。
同样被如此制作出来的,还有一个方凳。
桌子上放着一个边角被磨得卷边的笔记本。
陈鸿晖带上手套,过去小心打开翻阅。
他以为这是一个日记本,里面可能记录了一些汪敏学的心情日记,但翻了几页,只看到手写的字迹,内容却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上面的字每一个他都认识,但连成句子,却让陈鸿晖看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
难道是某种密文,需要破译的那种?
遇事不决,自然要找小叮当……找徐云书帮忙,陈鸿晖看到桌边有一盏台灯,顺手打开,借着微弱的光,将手中的笔记本展示给徐云书看。
“小徐,你看看这个,这上面写了些什么鬼东西?”
徐云书收回扫视墙壁上照片的视线,扫了一眼,随口说道:“某种译制风的诗歌,应该是学自谢默斯·希尼或威廉·巴特勒·叶芝,不过仅限于hd学步的境界,自得于生僻字和拗口语法织就的繁杂感,以此制造的文字垃圾。”
陈鸿晖沉默一阵,低头扫视笔记本上的像乱码一样的文字组合,抬头又看看徐云书,不由得佩服感叹,“你懂得真多。”
徐云书却不以为意,继续探查四周,“我胡说的,不过这笔记上的确是诗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