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所长接着道:“那些人——他们祖祖辈辈在车家做事,和车家的感情很深,车家这么大的家业,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的,车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下坡路的呢?就是从车仁贵过继到车家以后。【】就是车家人能咽得下那个气,那帮佣人也咽不下啊!”</p>
“在车家做事的人,现在还在吗?”</p>
“有两个人还在。”</p>
“解放已经四十几年了,这两个人的年龄一定很大了。”</p>
“可不是吗?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p>
“他们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p>
“一个叫金翠萍,住在父子庙赵举人巷358号;一个叫娄阿四,住在瞻园路走马街78号。”</p>
只要是和案子有关的信息,欧阳平都不会忽略,他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将顾所长提供的情况写在了笔记本上。从表面上看,顾所长所提供的情况和车仁贵无关,而欧阳平则认为它和正在经手的案子有关——因为案子发生在车家,发生在车家大院的老宅里面。任何一个案子,都不可能是孤立存在,它一定和某些特定的环境,包括特定的背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p>
“这两位老人的身体怎么样?”</p>
“身体好着呢?什么毛病都没有,有时候在路上碰到我,多远就认出了我。”</p>
“他们一定跟你说过车家的事情。”</p>
“这倒没有,但他们肯定知道不少事情。”</p>
“他们和车仁贵有来往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