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央嘎亚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亲生父母的怨恨——准确地说是仇恨。【】这种仇恨已经在他的心中淤积很久了。</p>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呢?”</p>
“说来话长,刘队长,这个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啊?我直接交代杀害王洪宝和宁雁南的经过吧!”</p>
“降央嘎亚,你稍安勿躁,我们必须要把这个问题查清楚——我们必须走这个程序,这是案子的重要环节,不能不谈。我们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左向东,再给他倒点水。”</p>
“好吧!”降央嘎亚将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头换到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他用指甲夹着烟头——因为香烟已经抽到了过滤的部分,降央嘎亚想多抽几口烟。他用指甲夹着烟头,放在嘴上猛抽三口,然后很快将烟头扔在地上——烟头已经烫到了他的指甲。</p>
刘大羽有点看不下去了:“降央嘎亚,香烟如果不够,我们这里还有——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审讯,香烟是有的抽的。”</p>
“谢谢刘队长,”降央嘎亚又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点着了,只吸了一口,他抽的很节省。他心非常清楚,他抽烟的时间不多了,能够供他支配的香烟也不多了。</p>
“这件事情还得从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说起。有一回,我和一个叫阿加措的同学拌嘴,他竟然——竟然骂我是——是野种,我气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我在他的脸上拉了两道血痕,老师把我们俩叫到办公室训话。老师问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我说阿加措骂我是野种。老师就问他为什么要骂我野种。阿木加措说他是听他阿爸阿妈说的。”</p>
“你回去问降央卓布了?”</p>
“我们没有问,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情,其实,我发现了很多疑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