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马东奎父子掩盖好盗洞回家睡觉去了,我爹和我用土石把盗洞堵起来了——盗洞只挖了三米多深。【】既然马东奎已经找到的陵墓的位置,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仅凭我们父子二人,是无法对付他们父子三人的。我爹就想了一个办法。”</p>
刘大羽又递上一支香烟。马九宝将烟点着了,吸了两口,然后接着道:“我爹就从家里拿来一把锯子,锯倒了三棵树,把树藏好之后,然后向生产队报告有人偷树,生产队长就报告大队书记,大队书记就派两个民兵和我爹一起在山上轮流值班。这样一来,马东奎父子就没有机会下手了。”</p>
“后来呢?”</p>
“一九六五年,马东奎过世,一九六八年春天,人们就跟发了疯似的在山上修梯田,那块墓地有一大半都泡在水田里面,事实证明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墓,我爹也就不再守陵了,因为树林的面积越来越小,生产队就不再安排人护林了,不护林,也就没有办法正常守陵了。马东奎过世以后,马大柱就重操旧业——马东奎和马大柱正儿八经的营生是给人家弹棉花。”</p>
“之后,马大柱没有再干盗墓勾当吗?”</p>
“这——我就不知道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些年,我看他家的日子好过多了,马大柱也很少走村串户给人家弹棉花了。你们不妨多留意这个人,但千万不要在他跟前提我的名字。那马二柱现在是生产队会计,我们毕竟在一口大锅里面吃饭,关系弄僵了,以后就不好说话了。”</p>
“听说你现在是大队民兵营长。”</p>
“民兵营长是一个闲职,平时没有什么事情——顶多开开会。我们平时在生产队干活。”</p>
告别马九宝之后,同志们穿过竹林,回到山路上;马九宝则钻进了树林之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