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歌知道十二说的什么意思，他从脑袋下面抽出一只手遮在眼前：“所以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十二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我控制不了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所以我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用考虑这样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完美的后果，你知道吗？就像是放下了担子，反正结果不好我也可以说。这不是我的错呀，是他自己把这个世界搞成这样的，然后问心无愧地回去你的世界里继续生活，或者是去帮助其他人编织其它的世界。”
“所以你对我的事情直到现在还有愧疚吗？”
“我搞砸了很多人的世界，一开始我会难受很久，我会把自己关起来不再去触碰其他的世界，不过后来我总会忍不住再次出手，因为我根本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或许我还是贪恋成功后的喜悦吧。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太自私了，不然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作乐去干涉别人的弥留之际。”
“虽然你那时候漏洞确实比较多，不过一开始我真的很开心，嗯，如果非要比较的话，那应该是开心比较多吧。”十二也学着李言歌的样子躺在草地上：“说起来，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谢谢。”
“那求你还是别说了，肉麻。”
林子翔高超的牌技还是让躲在一旁的十二再次被注意到。
方红叶冲着十二大喊：“撒个尿那么久？赶紧回来。”
“有人找你了。”
“好的马上，你们先打两把。”十二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头。
“红叶好像喜欢你。”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又不是块木头，不至于察觉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看你平时的样子，确实像块木头。”
“你在其他的地方，有和其他人谈过恋爱吗？”
“可是这和其他的时候不一样，你也跟我去过其他世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行动轨迹，而这里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这里的人没有自己一定要走得轨迹，会生病，甚至会死去。你和她相恋或许就能减轻你对原来世界的不舍，或许你可以脱离现状。”
“你觉得这个世界还能坚持多久呢？”
李言歌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不过罗伊构建一个这样的世界一定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人类所能付出的东西，一定不能让这个世界存在太久。罗伊那么久都没有活动，我猜他也应该快要到达极限了，下一次行动以后，应该也是这个世界走向尽头的时候了吧。”李言歌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保持现状，不去拆穿这个秘密，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多好。”
方红叶又在催促了。
“你看得比我透彻，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你还是无法在心里挪开一点点地方吧。”
十二强行把李言歌也从地上拖起来：“你自己提出的露营，打牌让我一个人输怎么行？你也一起来吧，至少二v二公平对决吧？”
“你错了，我就算是加入了，也只会是三打一。”
靠近正午，阳光越来越温暖，林子翔因为牌技太好只能被赶到一边作为打牌的人的烧烤工，酒馆老板拉弯了鱼竿从湖里把一条鲤鱼拉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