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巍峨雄立的玄武城,不禁让人生出渺小之感。
玄武城占地千里,分内外两城,有宽百丈深二十丈的巨大护城河,外城墙高二十丈,宽十八丈,建有十六个巨大城门,建有瓮城、女墙、马面墙、角楼。
入得城来,城中官衙,学堂,商铺,居舍,参差数百万户,又错落有致。
由于修士的存在,再巧夺天工的多样化建筑亦不是难题。
一座八爪鱼般的建筑,透着俏皮,层层交错的图书般建筑透着雅致,金字塔建筑彰显宏伟,花瓣建筑美轮美奂,歪歪扭扭的鬼屋透着惊险,更有以铭刻铭文的铁柱支撑起一栋硕大的球状透明建筑,离地而立,令人叹为观止。
最有意思的当属两栋神似男女对立相拥的高楼,衣式色彩都栩栩如生,阳光照射下,眼珠都熠熠生辉,透着一股深情。
外城之内,街上贩夫走卒,熙熙攘攘,接踵磨肩,勾栏瓦肆弹奏吆喝,不绝于耳,更有达官贵人披罗戴翠,簪星曳月,骑乘异兽,意气风发,尽显大国气象。
入了刑衙,一番问询,予以放行。
花重俞、章迁盛情邀请安平、王默同行家中做客,安平见二人初归,家中自有一番相聚,不欲打扰,说了居所方位,相约明日申时登门拜访花府,后日去章府为客。
问了购房衙署方位,大家分别。
去了购房衙署,说了购房诉求,小吏只说侯着,嬉闹与同僚,又取出厚厚一叠卷宗慢悠翻阅,个多时辰未提供有效屋源,急得衙内数十待等之人,撩发挠腮,急不可耐。
安平见人群中有一三旬壮汉,带着毡帽遮挡容颜,这时站了起来,在两个侍从带领下往楼上而去。安平注视着其人宽阔的背影,但觉此人气度沉凝,龙行虎步,身份必然不凡,但也没多加在意。
看着这些小吏懒政,时间越久,安平反而越是兴奋,待得午时吃食时间一到,小吏无视事情进行半途,随即压卷离去。
听得楼上隐约传来斥责声,“服务态度恶劣粗暴,撤职!推诿、敷衍、弄虚作假,撤职!泄露市民隐私,撤职!不办理或逾期办理诉求事项,且不说明正当理由,撤职!”
王默正要拉安平去就餐,安平指了指楼上,作势倾听。
接下来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道“对于咨询、求助、投诉、举报、建议类诉求,能够即时答复的,即时答复;不能即时答复的,派单至有关衙署答复诉求人。
派单给谁,谁就要负责一管到底,接诉即办实行“首接负责制”。市民的事,小事快办,急事急办,“限时”办理,及时回访,以市民满意率来评判工作的实际成果,“速”解民忧,不要把市民的诉求‘踢皮球’......”
安平亦与王默寻地就餐,午后三人沿街闲逛,见得各行店铺,多留心店铺方位,人流密疏,物价几何,帮工多寡,更不时与人攀谈。
待得戌时,方携购得礼品寻栈安睡,期间安琪儿更是满载而归,兴高采烈。
翌日清晨,三人吃过早食,又沿街闲逛,见到不少屋舍悬牌出售,看得数家,已是购入三间。
待得申时,自去花府。
花府主人名叫花在溪,在帝国户部任职。
户部长官为尚书,副职为侍郎,下设郎中,副职称员外郎,下属更有各主事。
花在溪为户部郎中,为人正直,官声颇佳。育有二子一女,长子花重锋在军中历练,二子花重俞,花伶蝶最小。
花府位于内城宋元街,这一带环境清幽,庭院深深,住着诸多达官贵人。
经门房通报,花重俞花伶蝶出来迎接,众人相见自有一番欣喜。
花府有数千平方,里面错落着十来栋精美屋舍,种植不少奇花异草,尤其数十颗槐树,郁郁葱葱。路过一座假山,但见池水清澈锦鲤悠游,主人亦在主院门口迎接。
安平但见花在溪年约五旬,面貌堂堂,双眼有神,声音洪亮。身边一妇人,年约四旬,身姿丰盈,眉目柔和,端庄优雅。
安平与王默奉上礼物,花在溪表了谢意,自有下人收取。
众人厅中落座,花在溪请茶,安平但看茶汤清澈透亮,饮之一口甘醇沁心,茶香弥久不散,但听花在溪道:“听说贤侄昨日受伤不轻,今天有无好些?”
安平恭谨回道:“多谢世伯垂询,些许小伤,已是无恙。”
花伶蝶插话道:“爹,你说会是谁如此歹毒,如果没有王默哥哥相救,说不得女儿昨日就被人害死了。”
花在溪浓眉一扬,双目闪过一道精芒,没在此事上多说,转头向王默表了感谢,问及王默家中情况,王默将尧山堡的情况粗了一番解说。
花在溪夫妇听完唏嘘不已,对安平道:“那贤侄接下来,有何打算?如果有需要我尽点绵薄之力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安平笑道:“安世伯博学多才更兼阅历丰富,小侄这里有两份计划案,还请世伯掌掌眼,看有啥不足遗漏的地方。”
取出两份昨晚连夜写的卷子,双手递上。
玄武用的纸张,来自帝国盛产的紫竹加工而来,纸张坚韧,纸质洁白透亮。
花在溪接过一看一份是酒楼的计划案,主要描画的是前期引流和服务项目的整合。另一份是整合屋舍买售的掮客买卖,一边看一边不时点头。
看完说道:“贤侄想法不错,这屋舍掮客买卖,我一会给你个名字,是户部一名主事,回头你去找他备下案即可,这酒楼嘛......”
一番沉吟,他继续说道:“酒的制售牌照,我可安排人处理。安山街那边往来便利,人员密集,那里有栋楼上万平方,已建了五层,主人最近刚因罪问斩,因面积甚大又无人接手,烂在那里殊不雅观,户部最近正头疼如何处理。”
花伶蝶插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里我昨日回来刚好经过。”
花夫人怜爱地看着她,温声道:“都十八了,大姑娘了,一两年都要嫁人了,还毛毛躁躁。”
花伶蝶看了一眼王默,又转头对母亲,娇憨地吐了吐舌头,一阵娇笑,又自和坐在身边的安琪儿玩闹。
花在溪微微一笑,目视安平道:“那回头让重俞跟小蝶,带你们去那里看看。这酒楼投资投资巨大,又涉及众多,既然想从商,那明日戌时,我在中元街的红酥楼,安排两桌商界朋友,大家坐坐,就当为你们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