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二郎当日拔出离火枪,已是人鬼半面,被离火枪器灵一喝,待看得谷中四处崩裂,惊诧莫名,悔之已晚。
被离火枪一甩,飞送出谷,回头望去,但见一头巨大穷奇与那支枪双方大战,山崩地裂,忙夺路而逃。
谢二郎跑出数百里,尤有余悸,突然一根丈长长枪至后方飞速而来,枪身颜色暗淡,到了身前急速变小,直飞入丹田气海,陷入沉寂。
灵宝主动追随,谢二郎自是欢喜,可一想起背后妖兽,必屠戮天下,心有戚戚。
可一想起谢莲跟孩子,此后身后再无一人,顿觉自己应该百毒不侵,孤独成性,唯一信念即是复仇,苦思往后。
觅一山野潜藏一月,身体稍复,想得玄武无法久滞,一路往白虎国而去。
这日午时,白虎奋勇城阿弟酒楼,正是吃食时间,人声嘈杂,二楼临窗位置,谢二郎正缓缓饮酒。听得街道一阵喧闹,探头望去,见有上百刑捕护着一辆马车,正徐徐驶来。
突然两侧屋顶射出数十支箭矢,向车队飞快射去。
街上刑捕猝不及防,一下倒下十来人,一根箭矢更穿透车夫脖颈,烈炎马亦中了两箭,倒地不起。
街上行人小贩有十来人,更是持械向车队杀去。
顿时街头一片混乱,人群四散奔逃。
二楼食客纷纷聚集于窗口,探头观望。有一三旬壮汉,见下方厮杀激烈,开口说道:“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当朝刑部侍郎,杀堂之人,实在是气焰熏天。”
话音刚落,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头颅,巨力将他一下射出窗口,摔落街头。
“实力才是人傲气的资本,一个挥斥方遒的屌丝,迟早要遭社会的毒打!”
二楼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只是片刻,街上刑捕又倒下数十人,而刑捕求援的冲天雷刚在天空绽放,两边屋顶又跃下十来个黑衣劲装蒙面客,冲入车队砍杀刑捕。
更有一头插发簪女刺客杀力惊人,但见一刑捕持刀砍去,被她飞快抓住手腕,往那刑捕脖颈摁去,飞快一拉,此刑捕就被自己的长刀割破动脉,鲜血直喷。
另一持剑刑捕飞快刺此女胸膛,被她迅捷闪过,一下已被她抓住手腕,飞插而下,该刑捕已被自己的长剑穿透大腿,再被一脚踹开,撞到路边石墙,脑瓜迸裂。
此女此时更取出一把长剑,在人群中迅捷穿梭,娇影所过之地,刑捕东倒西歪,无不授首而毙。
马车之上一年约三十壮汉见形势不利,已是持刀跃出,与此女战在一起。
楼上谢二郎看那侍郎应是金丹中期修为,刀法大开大合,凌厉异常,而那女子应是金丹初期,修为略逊,但剑法飘忽难测,身法更是矫健异常,二人混战数十合,竟是难分秋色。
此时二人刀剑相击,交错而过,此女反应稍逊,肩头被划出半寸血口,但她左袖突然射出一支飞箭,一下射在那侍郎背上。更左手一扬,五根飞针飞快射向那侍郎背部,明晃晃的飞针,头部黝黑,显然沾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