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府水榭,安平眺望园中名花,清风携带花香,肆意调戏。
申屠烈笑对安平道:“安兄,你来得正好,你今日没来,我都准备过去找你了。”
安平笑道:“啥事呀?”
申屠烈苦笑道:“高小虎。”
安平微笑道:“想到了。先说好,我能帮得有限。过去,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底线须有。”
申屠烈大喜道:“必不会让安兄为难。”
安平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开口道:“这里一封是给我国太子秦瑀殿下的,一封是给我三弟王默的,让他从千越山方向过去。”
申屠烈先将信件揣入怀里,举起一杯茶道:“来,安兄,感动表达在明面,以茶代酒,我代他敬你一杯。”
安平举杯一口饮下,默然道:“不恨即好。”
申屠烈呵呵一笑道:“不拧巴,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之争,绝不影响我们个人之间的友谊。”
安平微微一笑,转而问道:“申屠兄,昨晚发生在廖府的惨案,报纸一面倒地宣扬是我玄武所为,你信吗?”
申屠烈顿时变了脸色,重重拍了一下茶几,抑扬顿挫道:“这群婊子,顾头不顾腚了,竟敢如此赤裸裸地破坏规则。画皮没人戳破,就真当世人是睁眼瞎。这千疮百孔的人心,我看他如何收拢!可怜了廖兄呀,可悲、可叹。”
安平唏嘘了一下,将廖龙秉的情况稍加解说,继续道:“人虽然现在是出了城,但是命最终能不能保住,还要看申屠兄。”
申屠烈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接口道:“真是没想到能怀仁、苍不恕的忠心,反而成了三人的催命符。我明白安兄今日的来意了,可这护身符,也不是那么好谋得。”
安平眨了眨眼道:“不都说是玄武制造了惨案嘛!”
申屠烈如梦方醒道:“对了,是玄武!”
安平忽然低沉道:“申屠兄,会不会怀疑我有私心?”
申屠烈哈哈大笑道:“私心谁皆有,做兄弟的着紧得是保住他的命。路要怎么走,腿在他自己脚上,他不后悔就成。整日里言我等藩镇误国,既然我藩镇这么强势,那这面皮也不是谁想抹就抹的!这事,安兄其实可以直接跟家父他们提的。”
安平莞尔道:“需要避嫌。”
青龙城掩月山庄,春日姹紫嫣红的美丽没有给李秋月带来美丽心情。
房间里传出她淡淡之音道:“下次你让狄瑞光自己来取呀,将你夹在中间算什么回事,再塑你对女子的底层逻辑吗?你不糟心吗?”
望着携带一筒自己的鲜血缓步而出的狄万神,李秋月的淡笑早已消逝,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她恨极了狄瑞光,却更加痛恨狄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