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当二人缓缓走至门口时,许禧安却停住了脚步,犹豫不前,“我们这样出去,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身旁这人浑身是血,衣服也被剑气划得破烂不堪,若是这般行走在大街上,只怕会引来官兵追问。
“你有好方法?”墨宁冷峻道。
许禧安咬着嘴唇,大脑极速运转,思考着能掩人耳目的方法,恰好看到院内常年无人打扫而堆积的落叶,蓦地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你在这里休息下,我去找些东西来。”
“好。”墨宁回答得干脆,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能有什么好法子。
许禧安浅浅一笑,将墨宁扶到了门口墙檐角落,示意他可以先坐在这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还有靠背之处。
“你去吧。”墨宁拿开了许禧安搀扶着的胳膊,自己顺势坐了下去,冷哼道:“你尽量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许禧安点了点头,小跑着进了旧宅里面。
墨宁望着她的背影,却又蹙了蹙眉,这女人说走就走了,把他一人丢在这里,若是自己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那些黑衣人尚不知底细,也不知会不会还有漏网之鱼,若是这女人点背真的遇到了,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还手?
想到此,纠结的墨宁再次直呼女人就是麻烦,扶着墙借力又站了起来,一点一点挪着步子,颤颤巍巍地走向许禧安离开的方向。
另一边,许禧安凭借着记忆走在小道上,看着自幼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不禁感慨物是人非。
许氏族人自三年前搬回至庭安老家,这里就再未住过人,两旁的树木倒是长得郁郁葱葱,可曾经种满了鲜花的花圃因为没人打理,变得破烂不堪,枯死的花枝落在盆里,随风飘荡在地上,卷起的厚重尘土,引得她一阵掩面咳嗽。
前方就是厨房,在厨房的旁边是一间杂物屋,她记得清楚,那杂物屋平时用来搬运堆放果蔬肉类,常年放有两架木制推车。
只不过走近一瞧才发现,这门已上了锁,无法推开。
许禧安只好走到旁边推了推窗户,竟也纹丝不动,想必是从里面被封上了。
如今看来,只有破开锁才能有一线生机,许禧安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石头。
若放在以前,她是怎样都不会用石头去砸自家的门锁,一介国母,怎可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可她现在却不觉得,反而心里有些许激动与期待,果然时过境迁,人会变,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