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仔细斟酌，组织着语言，尽量不触及那条禁忌之术，避免被从中影响，锁死认知。</p>
沉默了几息后，他道：</p>
“在当时，有一座九域联盟，是由九域之中各大顶尖势力牵头组成。</p>
这九域联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推翻人间九域原有的格局。</p>
这其中应该与古仙仙籍，乃至九转之位的名额有关系。</p>
那场乱象由它们挑起，人间九域的底蕴因为这场乱象流逝了九成九。</p>
仅以如今为例，现在就连小仙界里，也找不到半点仙元，仙人之境只能依靠仙晶才能苟活。”</p>
“你是说……如来寺和九域联盟有关系？”</p>
谢阿蛮眼睛一亮，方尘的话让她似乎在一团迷雾之中，看到了一个光点。</p>
顺着这个光点抽丝剥茧，或许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p>
“如来寺的确是九域联盟一员，还有当初五行域的大五行宗，也是九域联盟一员。”</p>
方尘道。</p>
“你怎么确定你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p>
陈恩雪突然问道。</p>
方尘轻轻摇头：“无法确定，但我们为何不假设是真的？”</p>
谢阿蛮点点头：“老九所言无误，就当它是真的，我看这如来寺这些年看似守规矩，背地里却不断的惹是生非，一脸反骨相。”</p>
“也行，就假设是真的。”</p>
陈恩雪轻轻颔首：“以此假设，我们可以做出推断。</p>
你的意思是说，如来寺搞这些小动作，小仙界搞这些小动作，是因为他们都是九域联盟的一员。</p>
他们到了如今，依旧是想在人间九域掀起一场乱象，从而获取好处？”</p>
“大师姐怎么看？”</p>
方尘没有回答陈恩雪，主要是谢阿蛮的态度。</p>
如果谢阿蛮认同这种说法，他很期待她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制措施。</p>
“的确有点可能，不过，他们胆子也忒大了吧？</p>
不管是当初，还是如今，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赢定了？”</p>
谢阿蛮沉吟道：“这一点给我的感觉不太合理。”</p>
方尘又不能直接说因为他们背后有魔族撑腰，只能委婉道：</p>
“最早这个人间九域，可并非我们人族的地盘，听闻此间是妖族的地界。”</p>
“妖族！？”</p>
两女面面相觑，神色愈发古怪。</p>
她们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p>
“妖族这些年……非常非常的低调……”</p>
陈恩雪喃喃道。</p>
谢阿蛮细细沉思了一会儿，眸光之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异彩：</p>
“越是低调，越不正常，这么多年来，倒是疏忽了这一点。”</p>
“当初的九域联盟里，有一支军队叫妖仙军，个个都是大妖仙，为首者似乎被称为夜大帝，不知两位师姐可曾听说过？”</p>
方尘道。</p>
“倒是不曾耳闻，等这次回了觉明神宫，我会去调阅古籍，顺便去觉明阴间找几个老鬼仙问一问，他们活的久，兴许还能记得一些。”</p>
谢阿蛮道。</p>
言罢，她看向方尘：“老九，你提供的线索让我有了一条不错的思路。</p>
眼下你别担心我们在季家的事，先去把我叫你办的事办妥，然后你回季家与我们汇合。</p>
我算过路程了，途中我会让老三拖延点时间，到时候你应该能与我们同一时间抵达季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