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再次皱眉，深深看了一眼钱嘉佳，转过头，没有说话。
钱嘉佳丝毫不在意钱多多的态度，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身体随着办公椅的转动而转动。
“你居然能忍到现在还没出手，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怎么？你很想我出手？”
钱嘉佳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想，但我很期待。”
钱多多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钱嘉佳，语气冰冷道：“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儿。”
“呵呵......”
钱嘉佳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有些意味难明，钱多多不由得皱起眉头。“我很好奇，以你的性格，布局这么多年，都到了关键时刻，你居然还没有行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钱多多沉默不语。
钱嘉佳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你应该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可迟迟没有行动，为什么呢？”
“是因为许午吧？”
钱多多脸色骤然变冷，却没说什么。
“你的身份，许午应该早就发现了，可他却选择无视，可以他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不可能无视你，可偏偏他就无视你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钱多多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可还是一言不发。
“你很怕他，哪怕他不在了......”
不等钱嘉佳说完，钱多多就反驳道：“怕？我会怕他？”
“呵呵......”
钱嘉佳被人打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别强撑了，怕就是怕，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但你怕他，我也怕他，很多人都怕他，毕竟那家伙是疯子，别人敢做的他敢做，别人不敢做他也敢做，连四号部都约束不了他，反而被他利用，这样的家伙，谁不怕？”
钱多多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沉默。
钱嘉佳看着钱多多的侧脸，注视良久，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
“哈哈......”
钱嘉佳笑的很大声，也很疯狂，更肆无忌惮，这让钱多多原本就阴沉的脸，愈发的阴沉起来。
“很好笑吗？”
钱嘉佳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边笑，一边擦拭眼泪，断断续续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钱多多看着钱嘉佳，沉默无言。
“你到底是我弟弟钱多多呢，还是孽子呢？或者是044呢？”
钱多多脸色变了又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的风景，语气平淡道：“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