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把信放好,然后把手从袖中抽出,摇了摇头,“人心是最难琢磨的,同时也是最多变的,这个我无法保证。我只能保证王家不会主动和北朝交恶,也不会给予柴家在造反上有哪个任何帮助。”王渊叹息了一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为他是小白啊!柴家人夺不夺得成皇位和王家又没有关系,柴家人如果想夺皇位,靠的只能只自己,同样王家也不是北朝对柴家人的牢头。只不过放他们自由,给他们指一条路,但走不走那是他们的事。</p>
赵普想了一会,在看看其他同行的人,这承安公子的确不是头脑简单之人,也是,想这样混过南梁储君陪读的人,又只带着两个下仆游荡过北方,却从未吃过亏的人,谋略应该不凡。他们都犯了武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偏见,王渊很是平静的,有些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p>
皇帝抬起头,显然和王渊比气势?这王家之人就没有行过跪拜之礼。比武力值,东京城就没有什么人能和他一战。于是皇帝很爽快的承认,自己没法和王渊比的必要。既然如此,还是答应了王渊的要求,不答应人家没准自个儿就跑了。</p>
“好,既然事到如此,柴家之事就托付于承安公子了。”皇帝想到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皇位肯定不可能交还给柴家,那也只要坐稳了皇位,柴家有些像鸡肋,反正自己也做不到把柴家人杀了这一步,那就放他们自由吧!</p>
王渊眼睛微微闪亮了一下,“陛下,如此就替小徒谢谢了。”他站起身来,“时间已然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p>
在王渊走出门的那一霎那,王渊回过头:“要做就做个好皇帝!陛下、诸位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不需要什么大礼相送了。”说完王渊打了声呼哨,就见刚才那匹跑远的马,已经一溜烟的跑过来,王渊身形一闪,就已经坐在马身上,同时仰天长啸,在晋王府的附近也传来长啸声。</p>
王渊回过头,朝君臣几人挥挥手,然后就朝长啸声处奔去,连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皇帝握紧了拳头,自己该不该再进一步。就在此时,就听头顶上一阵乱响,紧跟着就传来一连串扑通扑通的声响,就如同下饺子一般。</p>
几个人忙不迭奔出房,就见从不少地方跌下守护的军士,在原本的一个地方站着一个人,手中还拿着上了不少只箭只,他那双死沉沉的眼睛正看着皇帝,就见他一扬手,那些箭只就擦着诸人身边而去,直接就没入前面的石板路,最后的尾羽和地面持平。</p>
在众人吓得差点没命的时候,那人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众人在他走了之后,终于摆脱那种猛兽在看着你的感觉,皇帝暗暗庆幸,几番考虑之后没有暗自出手,最终没有摔杯子。否则他还是否还能站在这里,都是个大问题!</p>
皇帝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一直跟在承安公子身后的下仆,所透出一股杀气,那股杀气正对着自己,也只能硬撑着,谁料想他直接给大家一个下马威,皇帝擦了一下冷汗,很可怕!看样子王家人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提防的,想到此处,皇帝苦笑了,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提防呢?也许在他篡夺柴家天下的时候,他的人品已经破产了,像太原王氏来的时候一定会做好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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