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大手在半空中抓住了那破坏酒馆氛围的人,那是一个黑衣遮住半边面庞的人,身上穿着纯黑色的铠甲像个战士,两只手上却戴着韧性极强的钢丝手套又像是个杀手。
要打架吗?黑衣人冷笑着。
大,大爷地头的事,你也敢管?流氓吐着口水说。
好啊,你有多少人,我乐意奉陪。黑衣人说着另一只手将一张桦木椅碾成了碎片,还不快滚!
流氓们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自己的骨头可不比那张桦木椅子来得结实。
乐师站起身,多谢你帮我。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敬给对方。
黑衣人一饮而尽。
我叫做影让,是个流浪者,当然我不为任何人服务。那人伸出手去。刚才听你的乐曲,有些感触。交个朋友好吗?
乐师皱起柳眉,“我从你身上可以感觉到很强的杀气,你应该是一个学习暗杀术的刺客,对吗?”他没有去握那只手:“刚才敬你的一杯酒,只是为了表达在下的感谢,像你这样靠别人的血生活的人,我可不敢结交。”
“等等,你的乐器是不是箜篌?”影让突然注意到天夕放在身边的乐器,那是材质有些像玉的一架竖琴,却只有七根琴弦。“这个高原上会弹箜篌的人已经很少了。”
“哦,这个是箜篌?”天夕皱起眉头。
影让点头,“不错,这在据说在我们故土叫做箜篌,是一种有名的乐器,它声音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出的,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清越而缥缈。”他叹息道,“后来我们流离失所,就再没有听到过箜篌了,刚才那一曲子叫做什么?”
天夕回答:“我命名它为止杀,因为我在这里看到了太多的杀戮与罪孽,却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只有手中的这一把琴……我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听懂了。”
不错,影让也的却听出了琴曲的内涵。难道这个男子想要用一把琴来抗衡一个城市,甚至劝说一个世界放弃杀戮吗?
“我知道,你想嘲笑我的愚蠢,我的不自量力。”他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琴,仿佛一根根琴弦都有生命一般。“可这是我进能做的。”
影让感觉自己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折服了,他的琴,他的心,都是这样。“请您为我再弹一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