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泽那个叫心疼啊,有一次影让打翻了他一坛三十年的陈酿,爱酒如命的紫泽觉得比割肉还难过,如果说影让对紫泽判处的斩刑,那么明枫这样蚂蚁搬泰山的行为无异于是一刀一刀割的凌迟了。
所以紫泽总是在明枫面前旁敲侧击说,现在的老鼠不但有本事,而且品味也高了,专挑十年以上的陈酿,真是奇怪。
每当谈到这个话题明枫无非是说:天气不错,要么就是傻笑装单纯。
死牢墙外,一身黑衣的影让潜伏着,天色才刚刚黄昏,这个时候行动是杀手的大忌,这种昏暗的日光下,夜行衣会格外扎眼,也许还没救到人就被弓箭射成刺猬了,可是为了朋友,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影让心里暗骂道: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祗影你小子害的。
一枚淬毒的飞标正中一个守卫的喉咙,那守门人一声没吭就倒下了。影让飞身过去,左右手的手套中崩出数根钢丝,那钢丝在地上弹跳了一下缠住了另一个士兵的头颅,“嚓”的一声轻响,另一个人同样安静了。
牢房里没有犯人,几个守卫倒也清闲,喝喝酒,抽抽烟,等着换班。
几圈极细的钢丝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这些人却浑然不知。
墙外的影让双手合十,猛地一拉,只见漫天网眼同时收紧将几名狱卒全部困住。
“怎么回事!”为的守卫迅拔出剑斩在网上,然而长剑断成两截,钢丝却丝毫无损。众狱卒愕然。
影让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众人这才现那人的手中有无数细小的寒光,仿佛是月下的蚕丝,而这铺天盖地的钢丝都是从那一双钢丝手套上剥离出来的,两只手套的中指上各有一个戒指,一枚是鹰徽,一枚是鹏徽。
“你,你想做什么?”守卫嚷道:“这里是死牢,擅闯就是死罪,劫狱就是灭族,你活腻了吗?”
那怒容在影让的冷笑下粉碎了,“我就是来劫狱的,说新关进来死囚在哪里!”
“你,你做梦!”话音未落,那守卫身边的一张四角方桌迅被碾得粉碎,化成了细小的木屑飞扬下来。
“说,还是不说。”杀手的话冰冰凉凉,如同一盆冷水让众侍卫一阵哆嗦。以前都是他们提着皮鞭,拿着火钳,烟杆一拿,两腿一跷,欣赏着对方被虐待的丑态,问道:说,还是不说。这俨然是一个职业病了,只是如今他们成了瓮中之鳖,劫狱者对他们逼供来了。
“我说,大哥……”一个守卫无奈地说:“这里又没有死囚,你打劫可以去大街上,闯死牢也太不划算了吧。我们兄弟一月也就十来个金币军饷,还要被上面吃空额,哪来那么多油水……”
“没有囚犯?”影让惊住了,“今天押进来的那个青剑客呢?”
“走了。”
“这么快就被处死了?”影让一听心急如焚,“你们知道他被押到哪里去了吗?走了多久了,还来得及救吗?”
“不是,是被同党救走了。”一个守卫道:“我们老大才被陛下训斥过。”
“老大?”
“雪壤护卫长啊……”
“哦。”影让心想,那就好,逃出来就好。
“大哥,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们吗?”
不知何时,漫天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影让瞪着他们威胁道:“今天的事,不许乱说,不然我随时取你们的狗命!”
“大哥,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