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羽无情叹息一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想当年阵前一诺千金的菲尼克元帅传到孙子一辈竟然如市井混混一般,不能得理就要动手,真是可悲啊。”
羽无情面对门外刀剑的寒光,屋顶上箭矢的锋芒依旧谈笑自若。“你,你少废话!”少年的脸微微红,“你,你插翅难逃了!”
“哦?”羽无情霍然展开折扇,“我不插翅也可以离开这里!”纵身而起,这个动作几乎引来了数千支贱视同时朝空中的他射去。羽无情挥舞在手中的箭矢竟然将四周的箭矢全部移到下方,成簇地射向门口涌进,根本毫无防备的侍卫,这一招深得晨月轩心法的真髓。
羽无情在半空伸出左手握住一枝箭,刚准备向下掷去,这时弓箭手中间出现了一个手持连弩的蒙面人。“咔嚓”机括生硬地响了一声,三枝箭迅弹射,刚一离开弩机就分成三个方向。羽无情急忙用折扇格挡,用扇柄击打一枝箭,使它偏离了过去。
羽无情只觉得右手一阵麻,暗暗惊讶于这弩机的威力如此巨大。当下心中已经有些后怕,第二枝箭已不敢再接,侧身闪过,然而最后一枝箭巳接踵而来。羽无情舞动折扇,那一枝强弩穿透纸扇的扇面刺进了羽无情的左肩。
显然他忘记了此时他手中的并不是百里追风而是一柄平凡的纸质折扇,纵使羽无情杀气纯厚,源源不断地注入也难以阻挡那一支强弩。
羽无情从半空中坠落下来,一只右手捂住左肩的伤口,忍住痛苦拔出了箭矢,伤口流出的却是黑血,显然,那连弩箭上涂抹了毒药。
“不要指望你的属下来救你,得不到我的解药你一样会死!”蒂沃特领主冷然道:“打入死牢,严加看管!”
说话间一支羽箭从羽无情的袖口飞出,从菲尼克的耳根擦了过去,刺入支撑大厅的圆柱上,箭头几乎没入红木圆柱之中。
菲尼克惊魂未定,如同痴呆。
“哼,刚才那支箭不射死你完全是因为没有人出钱要你的命,如果以后有人出钱,哪怕是一个铜币,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来取你的性命。”羽无情神情桀骜,用左手地抹了一下嘴唇淌下的黑血,“你的项上人头,暂且寄下。”他的左手捂住伤口,右手随意抓起一柄长剑,跌跌撞撞地朝厅外走去。
那些中箭受伤的侍卫倒在地上呻吟着,虽然面前的这个持剑男子已经受了伤,而且中了剧毒,毫无疑问这么多人,一起上前,他必然会力竭被擒,可是最先上去的人绝对只有毙命剑下这一个下场。
羽无情咬住嘴唇,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却还是因为毒性而无法控制协调自己的步伐,如醉鬼一般朝侍卫们走去。
那些平时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却如同绵羊一般,只是颤抖着挥舞手中的刀剑,脚下却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谁敢阻挡这个浴血杀神一般的男子?
突然羽无情停住脚,随即向前喷出一大口鲜血,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圣战城堡,明枫卧室。
自从明枫服用了羽无情给的九仙散后症状明显有了好转,四天之后也不时常烧了,只是整个人却还是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翼朔雪就这样日夜守在他的床边,累了就在桌上趴一会,甚至比大夫还要勤快。
到了第五日清晨,翼朔雪伸了个懒腰从桌上站起。自嘲道:“又在桌上趴着睡了一晚。”他靠近明枫的床边,用手搭在明枫的脉搏上,不禁喜上眉梢道:“果然,我就知道余天不是穷人,好药总是不缺的。”说着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粒九仙散,有些滑稽地摆过明枫的脑袋,说道:“来,再吃一颗。”
明枫却陡然翻身却把翼朔雪吓了一跳,明枫似乎呢喃道:“朔雪,我才不吃呢,那东西太苦了……”明枫说着拽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你终于醒来啦。”翼朔雪正准备为他叫一顿早饭却听见被子里传来了响亮的鼾声。军师轻咬贝齿,能够睡得着,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吧。随后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翼朔雪走出房门,终于轻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后加快了步伐地朝会议室走去,复**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