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影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甚么!有个混账向老姐求婚?”栀影差点被喝的水呛到,他咳嗽了几声转念笑道:“不过,老姐嫁人了,也是一件好事啊至少以后没有人管着我了……”
然而一旁的影让则面色惨白,喃喃地说:“那人是二皇子成佑,虽然卫沃王还没有表态,但是看样子,应该会允婚的”
夜幕无声降临
成佑的清宫里微光荧荧,一盏孤灯飘荡在子夜的寒风中
一壶温酒的淡香萦绕在夜色里,与普通卫沃人喜欢烈酒不同,成佑反而偏爱淡酒。皇子端起一杯酒,望着天空的明月,仿佛觉得那是月白姣好的脸庞,他喃喃道:“月白,你的心,我竟然还是不懂,你究竟……”
陡然门被一阵风卷开了,皇子正准备起身关门,却见一个黑衣女子走了进来,那人除下遮面的黑巾,露出如月般姣好的面容,正是国师月白。
“月白?”成佑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不欢迎我来?”她在一张成佑对面的椅子上,“成佑,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你……”她的表情被一层黑色的面纱完全遮住,“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冲动?”
成佑为月白倒了一杯淡酒,自己也坐了下来道:“你知道的,四年前我便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将你引荐到皇室做占星师。”成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说:“然后你凭借着卓越的能力竟然逐渐当上了国师,既然我们已经门当户对,为何不能在一起?直接请父王准婚反而可以省掉许多来自各方面的阻力……”成佑想去拉月白的手,手指相触,月白却如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站了起来,打断了成佑的话:“可是成佑,你认为我一定会同意吗?清醒一些吧……”
成佑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他仿佛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在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吐露出半个字。那些准备好的情诗,浪漫的话语却在这个时刻全部背叛了他,让他变成了一个木讷的傻瓜。
月白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成佑道:“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请你自重,成佑皇子殿下。”
须臾之间,月白又走远了,仿佛是一场真实的幻梦。
成佑木然地坐着,心中积攒起的小小的幸福仿佛在一夕崩溃了,与他相伴的只有一盏孤单的青灯。
那一夜是十五,月出奇地圆,月圆,可是人呢?
如雪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月白换上了国师穿的宽松法袍,面上照例蒙着黑纱。
“谁不愿意与自己所爱的人长相厮守,可是成佑,你不知道吗?”她对着月光低语道:“我通过你进入卫沃皇室,只是为了展组织的势力,最终颠覆你的国家,我是如此的危险,你竟然一点都没有觉,或者说你根本都不在乎吗?”
原本不该生恋情的两个人却如同红绳牵住的两端,终究难以摆脱宿命的纠缠,不知何时,这种带点利用的示好,变成了淡淡的在乎,朦胧的喜欢,当她现时却已经无法挽回陷入情网的脚步。
她含着泪水,呜咽道:“如果我不是咒术工会的人,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成佑,也许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地对你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