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下赏赐。”杨青枫邪笑道。
夜紫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扭头跑了出去。
“主公……”所有的侍卫都觉得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菲尼克却叹息一声,转过身又饮了一钟酒。
深夜,杨青枫醉醺醺地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朝自己的厢房走去,推门房门,只见内室垂下了珠帘,摇曳的烛火中,夜紫还是一袭紫色的纱裙坐在床沿上,不时地用手绢抹着脸上如断玉珠坠般的眼泪水。
突然杨青枫展开折扇,轻轻一挥就熄灭了烛火。自己却独自坐在了外室的躺椅上,拿出酒葫芦来喝。夜紫见四周陡然漆黑,正惶惶不安,片刻之后却从外室传来响亮的鼾声,她又不敢入睡,只得强自支撑身体,不知不觉中在床沿上睡去了。
清风送入晨光,菲尼克刚刚起床,一名侍女正为他更衣,突然有仆人禀告说杨青枫求见。
领主显然还未从昨夜痛失夜紫的苦恼中挣脱出来,讽刺道:“他不去受用温柔乡,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只听见门外又是一阵叩门的声音。
领主不得不理了一下长袍的衣领道:“请进。”
只见两扇木门推开,门外站着一人,剑眉星目,素衫纶巾,右手轻轻摇着折扇,腰间垂下一块玉佩,色泽温润令菲尼克的饰品都黯然失色。
这哪里还是前几日的邋遢杨青枫。
杨青枫见到菲尼克急忙收起折扇,拱手下拜,“主公!”
菲尼克一时呆若木鸡,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青枫解释道:“属下斗胆,想要试练主公一番,近日佯狂垢污来试主公是否以貌取人;巡视机关,信口开河,以试探主公是否不耻下问;昨夜索要夜紫,也是故意,想试探主公与江山美人之间如何取舍。三试之下,主公泰然处之,令青枫深感敬佩。愿为主公的江山霸业尽犬马之劳。”
菲尼克转怒为喜,但是陡然一想,这三个试练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若是昨天他轰杨青枫出去,那势必又重蹈了父亲的覆辙。
领主不禁走上前,拉住杨青枫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赞叹道:“阁下,果然是贤者,一点不假。”
杨青枫接口道:“主公,青枫自看到您时就觉得面有忧色,可是在忧虑明枫的复**吗?”菲尼克不置可否地点头,杨青枫却摇着折扇笑道:“主公,明枫与翼朔雪的性命只在我股掌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