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领着羽无情到了内室,展开绣着花的锦衾裘被,示意羽无情躲进去,随后又松开帐钩,放下了帘帐。走到梳妆台边,三两下除去了饰,拨乱了头才才缓步去开门。
凤姐久等了.诗雅缓缓打开门,欠身将凤姐迎了进去。
凤姐走进房间,先警觉地眼神看了看四周,那目光终于透过珠帘,落到了粉色纱帐内凌乱的锦被上。打搅可卿妹妹休息了。凤姐嘴上说道,眼神却留意起可卿来了,但见她饰都已除去,妆也卸了,头散乱,倒也确实像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模样。
可卿当然知道凤姐是在观察自己,直看到她微微点头,心中才暗感庆幸,幸亏她平素都化淡妆,刚才只一抹就擦去了,否则必然要露出破绽。
凤姐缓缓地在客厅里的红木椅上坐下,可卿急忙道:凤姐,我给您沏茶。
凤姐举起手示意她不必了。坐下说话吧。
可卿见凤姐的神色凝重,不禁问道:凤姐,出什么事了?
刚才杨先生跟我说,就在我们跟羽无情混战的时候,莫瑞尔被人杀死了!凤姐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居然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可如何是好?可卿不禁问道。
是啊,妹妹,丢了羽无情,我们即使想嫁祸也难了。凤姐面露难色道:而且他还有那一封信,若是他到处宣扬说,我们为了阻止莫瑞尔写这封信而将他杀了,也没有什么不合逻辑之处。
可卿默然不语。
我初步的想法是,通令所有城市戒严,再让姐妹们四人一组,在通往紫华城的道路上堵截羽无情,不再顾及什么铩羽盟,反正他已受重伤,合力将他击杀了,夺下那封信就地销毁。
可卿知道,凤姐做事,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但这样一来,羽无情必然性命堪忧。遂转念一想,接口道:凤姐,依小妹愚见,还是先封锁领主遇刺的消息,不然外人不知道底细,必然先从我们姐妹身上查起。不如将这件事暂时压下,等领主对我们没有价值了,再宣布他病故或者遇刺
那你的意思就是,羽无情不追了?凤姐没好气地说。
小妹愚见
我的妹妹,要不是你今天奋不顾身击伤了羽无情,救下了四春,我简直怀疑你跟羽无情有旧情了。凤姐半嗔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他与我去世的表哥很像可卿低下头说。
呵呵,咱不谈这个。凤姐还真的以为自己点到了可卿了伤心事,接着问道:那羽无情手中的信,怎么办?
让他手中的信变成假的可卿对着凤姐浅笑道:巧姐妹妹不会写字,莫瑞尔时常教她,只要我们模仿出一张,写一封意思与之前相反的信派人送出去,那羽无情的信,不就变成假信了吗?
是啊,这样是最好了,还是妹妹心细啊。凤姐也欣然点头道,动静又不大,又巧妙化解了羽无情的威胁,还不会与铩羽盟结仇,当真是一箭三雕的妙着。
可卿心中则想着:哎,小天师兄,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出这一招,你的命都保不住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让你的任务失败了。对不起啊
好的,妹妹。凤姐站起身说:那我就不多打扰,明天就说是领主病了,我们还将他安置在床上,却用浓烈的熏香盖住尸味。但你要担保,这件事,只有你,我,杨先生和主公知道,绝对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晓了。
可卿应了一声,被窝里的羽无情就笑了。这件事,我羽无情,也知道了
送走了凤姐,可卿关上门,想到终于蒙混过关了,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她缓步走到床边,拍了拍蒙着被子的羽无情轻声道:师兄,师兄羽无情仿佛是故意要跟她开个玩笑,装做熟睡了,任由诗雅怎么唤,就是一动不动如死猪一般。
显然,凤姐没走多久,如果弄出太大的动静必然让她去而复返。诗雅叹息了一下,心想,余天也太不懂事了,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肯定是睡不着的。
想到这里,诗雅仿佛也起了童心,干脆和衣在羽无情身边躺了下来,扯过一条锦被搭在自己身上。
羽无情当然感觉到诗雅躺在自己身边了,她会是什么表情,是什么神态,她睡着的样子羽无情心中的思绪竟然如雪片一般纷飞起来,也难怪,现在的诗雅如此一个美人,身材丰腴,特别是她那股骨子里的风情。此刻两人身体如此地接近贴,恐怕只要是个男人就忍不住会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