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拾起了地上索利斯守军留下的长矛,随后的皇卫军战士纷纷效仿,就在他们俯下腰拾取长矛的同时,被围困的宫廷侍卫们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们很快就被尖锐的长矛刺穿了身体,但是在他每一个人的脚下,都躺着至少一具以上的皇卫军尸体。这样的战斗在城墙上的任一处地方都在不断地上演着,重复着,循环着消耗的是如沙漏一般的时间,和双方最精锐士兵的生命。
此时的时间却仿佛是过得这样地慢,走得如同一个垂垂的老妇一般,步伐缓慢。
城楼里,罗林幻术师已经是第四次向毅晖请战了,这个年轻的幻术师感觉已经的神经已经快要崩溃了,他甚至感觉,让这些战士面对两倍三倍与自己的敌军,身为友军的他们却在城楼中如看竞技场一般地冷眼看着,毅晖这样做是自私而残忍的。
可是毅晖依旧拒绝了,不是他吝啬于幻术星团的伤亡,而是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那名在雨中趟在血水里兀自搏杀的银剑客,鲜血已经拈住了他的眼睛,使他面前的一切变得血红一片,他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挥剑,拔剑,挥剑,拔剑,将一个又一个,一排又一排的皇卫军战士劈下城楼去,没有杀气,没有绚烂的剑芒,只有殉天剑的锋锐,无视了对手一切的格挡和抵抗。
就在他又将一批登上主城楼的卫沃皇卫军斩死之后,他猝然感觉到面前一道森冷的杀气袭来,殉天剑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挡了一下。铛!体力几乎透支的雪壤哪里承受地了对方如飞龙在天一般跃起,双手握剑斩下的一击,顿时握剑的右手一阵麻,倒退了几步,支撑身体的左脚竟然一软,身体半跪在了血水里。
沙沙沙的雨声充斥着他的耳膜,但是他依旧分辨出另一个声音。
雪壤,虽然你在索利斯宫殿前,从成凯手上救回我一命,但公事公了,私事私了,你我如今各为其主,我会给你一个属于高原第一剑客的死法那站在雨幕中的人说道,他的话经过雨声的干扰断断续续地传入雪壤的耳中,他低声喃喃道:好,好,他终于上城墙了。这句话说得极轻,那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只见他举起手中的宽剑,双手握住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上路吧,不要怪我!
那人正是皇卫军第一旅旅长:澜石,只见他一步抢到雪壤面前,面对这个看上去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高原第一剑客,狠狠地将剑劈了下去。
铮!一阵剧痛从澜石的双手传来,直袭脑门,让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一名白衣人手握长剑正站在雪壤面前,瓢泼的大雨瞬间就将她的衣衫湿透了,下一刻,雨水顺着她的额头的黑流淌下来,从不用说,刚才的一剑正是她奋力挡下的。
澜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前,坚硬的铠甲上竟然还裂开了一道很深的缺口,已经伤到了胸前的血肉,恐怕不是这一身精良的铠甲,这一剑就能直接斩断他的胸骨了。可见刚才那人出剑又快又狠,竟然在挡住澜石一剑的同时还伤到了他。
雨幕之中,只见那名白衣黑的少年剑客生得极为俊美,右手握剑斜指着澜石,腰间的一块玉佩在雨中叮咚作响,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必杀的恨意,让澜石也不禁胆寒。正是与明枫一同来到索利斯的,复**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翼朔雪!
明枫,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雪壤半跪在血水里,眼睛已经被血水封住,再也难以睁开了,却依旧嘶哑着喉咙喊道。
之前一直紧闭着,连冲撞车都无法撬开的索利斯城门骤然开启,厚达两米的巨大铁块被推开,从里面涌出的骑士几乎与城下的皇卫军骑士面贴着面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