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有些忐忑,毕竟他答应过会保全她弟弟的安全,于是说:“谢大叔,我答应过童家姐弟会顾全他们,所以……”
不待他说完,谢长廷已说道:“放心,他们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害他们。若他们能在此事中立功,对他们来说只有利而无弊。在皇上那边,你只管说童幽咬紧口风什么也没告诉你,这样他们也不会着急处置她,等过两天局势明朗后,一切就好说了。”
谢长廷又交代雪锦要保持跟谢景玉的联系,有什么大变动也要尽快通知他。
交代一番之后,谢长廷匆匆离开,天玄也急忙往华阳宫走去。等他来到华阳宫时,被告知皇上带着武少将一起去祈年殿了,只好先行回醉霞阁。
话说君子殊带着武祈轩一起来到祈年殿时,谢景玉正在小憩。她背对着门口倚在睡塌上,腿上闲放着一本书,旁边桌上的香茗还冒着袅袅热气。
君子殊并不喊醒她,只是站在门口对武祈轩说:“你看淑妃的背影,熟悉吗?”
武祈轩顺眼望过去,只一眼,呼吸立即变的急促,不用回答,答案已在那里。
君子殊低声说:“第一次看到她时,若不是因为她的嗓音和赛赛不同,朕几乎以为她就是赛赛,直到如今,朕还在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身影呢?”
武祈轩看着谢景玉的背影出神,忽然他问道:“皇上宠爱淑妃,是因为把她当做赛仙仙的替身吗?”
君子殊默然,武祈轩紧接着说道:“这对赛赛和淑妃都是不公平的。”
他们两人的对话都落在谢景玉的耳中,她依然假寐,还打算继续偷听下去,但是君子殊已经提高声音,边走进来边说:“淑妃好兴致,偷得浮生半日闲,让朕好羡慕。”
谢景玉一副受惊的样子,急忙收整衣衫从睡塌上起来,当看到还有其他人时,露出涩意说:“皇上来之前怎么不提前通知臣妾一下,还带着其他男子,臣妾失仪了。”
君子殊挥手说道:“无妨,淑妃不必拘谨,这位是武少将,也是武贵嫔的兄长,自幼同朕一起长大,今日顺道带来认识一下。”
两人见过礼,一左一右在君子殊旁边坐下。君子殊拾起落在地上的书,对谢景玉说:“淑妃被禁足在这里,却悠闲自在的很,心里就不担心吗?”
谢景玉给他们沏茶,一面说:“臣妾心里自然担心着皇后的病情,这些日子也没人跟臣妾透漏点信息,怎么能不急呢?至于其他的,臣妾自然相信皇上的安排,皇上也一定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谢景玉不着痕迹的将问题推回给君子殊,君子殊端起新沏的茶,说:“皇后的病还是不见起色,案子也没有进展,你宫里的那个小丫头没想到十分嘴硬,下了水牢都不肯说是受谁的指示。”
谢景玉听着,不说话,武祈轩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君子殊继续说:“今天来看你,也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臣妾是有嫌疑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君子殊讪笑道:“你不是那种会让身边的人去谋害别人的蠢人,朕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不定可以帮着尽早找到真凶,救皇后一命。”
谢景玉回道:“皇上这话说的,似乎是臣妾不开口,就是置皇后与不顾一样。好吧,其实臣妾这几日也想了许多,臣妾说了皇上可不准怪我多嘴。”
“尽管说就是。”
君子殊洗耳恭听,他已经做好准备来看谢景玉怎样反击自保,甚至有些期待,看她会将谁拉下水来。可是出人意料的,谢景玉只是说:“宫里的御医若治不好皇后的病,皇上大可以贴出皇榜,广招民间医师来为皇后治病,重金之下,必然有人会为之所动。北君国乃泱泱大国,怎么会被小小的病症困住,皇后的病一定会有人治的,等治好了皇后的病,臣妾大概也可以沉冤得雪,只需问一问皇后,就知事发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君子殊莫名的有些“失望”,他所“期待”的混战并没有如期望中那样发展,谢景玉没有怀疑谁,更没有指控谁,只是单纯的为皇后病症想办法,提的建议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于是君子殊笑了笑表示接受。
从祈年殿出来,君子殊询问一直沉默着的武祈轩:“你对淑妃有什么看法?”
武祈轩想了想说:“如皇上所说,的确是个聪颖的女子。”
“哦?此话怎讲?”
“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并没有因为身处困境而随意诬赖怀疑他人,看得出淑妃是个有涵养的女子。”
君子殊笑了笑,不置可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