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东宫太后所说,谢景玉掩嘴一笑,道:“我真是命中有福星相助,太后若能帮我,自然最好不过。”
东宫太后乃前朝皇后,皇后一族在朝中颇有势力,虽说太后家族在当今皇上登基之后稍有颓势,但是百足之虫,又岂是一朝一夕能衰败的?谢景玉在朝中的背景仅靠谢家支持,难免显得孤单力薄,她正是看中了东宫太后在朝中的背景,才打算跟她合作。
东太后泰然的坐着,说:“那些迂腐文臣不顾皇帝的意愿,胡乱闹事,你且等着,事情在午宴之前必有分晓。”
谢景玉眼中精光一闪,心想,看来东太后早就知道今天有人会闹事,想必她已动了手脚,那就等着看看究竟会怎样吧!
再看当午门前,君子殊站在宫楼之上,望着下面跪的整整齐齐的三排大臣,心中怒火中烧,饶是凛冽的北风也不能减低他胸腔里的温度。
“众卿跪在这里是何意啊?”他声音冷鸷的问道。
国舅刘敏孮抬头抱拳说道:“皇上!臣等誓死请命,请皇上收回立妃和撤相的旨意!”
君子殊根本不考虑他的请求,驳道:“圣旨已下,爱卿以为是儿戏吗?”
刘敏孮悲痛的说:“皇上!丞相大人为北君国操心费力劳苦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虽然朝中拥戴丞相者众多,但仅因为他们跟皇上您一样,是丞相大人的学生或门生,绝非结党营私,皇上怎么能因此而罢免丞相?再说立妃一事……”
不等他说完,君子殊已喝止了他的话。君子殊想到丞相为了陷害谢景玉,不惜苦肉计牺牲自己的女儿,心中恨的发痒,刘敏孮再说下去只能是火上浇油,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他给砍了!
正在此时,全总管上前禀报说:“皇后招国舅大人觐见,请皇上恩准。”
皇后一向仁慈娴熟,错在丞相,皇后反是受害者,所以君子殊对她并无怪罪之意。他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了。
刘敏孮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当午门旁的侧殿见皇后,二人一相见,皇后便心痛的说道:“哥哥糊涂!”
刘敏贞身体并未康复,脸色惨白,加之心中焦急,一句话责骂出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刘敏孮见了,赶紧上前抚背说道:“皇后要保重凤体啊!”
刘敏贞顺了顺气,遣走一旁服侍的宫人,而后看着自己的兄长,两行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皇后……皇后这是何故?”刘敏孮吓了一跳。
刘敏贞哭着说:“爹爹和哥哥但凡能消停几分,我也能多活几年,如今,我不如早些去了,倒也清净!”
刘敏孮不解的说:“皇后为何说这样的丧气话?虽然父亲暂时被革职,但是他德高望重,归位是迟早的事,你又是皇后,怎么能这么丧气?”
“看来哥哥是不知道父亲所犯何罪了!父亲他……他与西太后连手给我下药,陷害淑妃不成,妹妹的小命险些不保,最后还是谢家请来的神医救我性命!若不是皇上顾忌皇家颜面,此事公布出去,刘家满门焉能有活口?”
刘敏孮吓的倒退几步,瞪圆了眼睛说:“不可能,父亲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且不说父亲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就说他从小最疼爱你,也不会拿你去冒险!”
刘敏贞伤心的说:“我最为伤心的也正在此处,万没有料到爹爹会给我下药。爹爹和西太后的通讯手稿已被搜到,我亲眼看过,也亲自问过父亲,他都承认了。哥哥,皇上不灭刘家九族已经是莫大的开恩,您一向不问朝事,今日怎么会突然这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