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你跟天玄道长情意匪浅,今日看来,倒是真的?”
君子殊的质问来的突然,谢景玉来不及思量,看他一脸冷峻严肃,谢景玉只觉得被他逼迫的厉害。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和天玄道长没有私情,臣妾冤枉。”
君子殊不信,说:“宫中早有你和他的传闻,方才朕又亲眼所见你跟他眉目传情,你还否认?淑妃你知道这种事的下场吗?”
“皇上!”谢景玉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她不太习惯受迫于人的被动局面,“宫中的传闻从何而来,皇上比臣妾更清楚,皇上怎么能信?刚才臣妾不过是跟天玄道长招呼示意,并没有其他意思,臣妾纵使脑袋坏掉了,也知道有些事是决不可为的,皇上这样怀疑臣妾,太让臣妾伤心委屈了!”
换做其他人,被皇上扣上这样的罪名,只怕早就跪地求饶了,偏偏谢景玉还敢这么大声的反驳君子殊。微不可查的,君子殊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君子殊低下头,很近的和她对视,看她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眉头微皱的委屈样子,突然笑着把她抱进怀里,说:“哈哈,是朕错了,不该胡乱说。朕就想看看一向淡然的淑妃生气是副什么模样,你对每个人都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朕很想晓得你微笑下的真性情啊。”
谢景玉被君子殊喜怒无常的脾气弄的一愣一愣的,心中真有些恼怒,道:“皇上这么戏耍臣妾很有趣吗?臣妾不比皇上,是怒是笑可以随性随意,弄不好臣妾可是要掉脑袋的!”说着,生气的把头扭向一旁。
君子殊抱着谢景玉,他一直觉得怀中的人不那么真实,似乎一放手她就会飞掉,谢景玉在他面前总是乖巧聪颖,完美的让他觉得不真实。现在见她生气,他倒高兴了。
君子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过来,说:“朕宠着你,你还怕什么呢?朕不喜欢戴着微笑面具的你,朕要你的真性情。”
他看着谢景玉,眼睛里是浓浓的情意,浓的教谢景玉有些心慌。谢景玉故作调皮,一把推开君子殊,叉起腰说:“皇上见了臣妾的真性情可别后悔,臣妾是悍妇,您千万别被臣妾的真性情给吓坏了!”说完,便提车裙子往塔上跑去,一面跑还一面说:“臣妾今个可要好好看看众位先祖住的宝塔是个什么模样……”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君子殊眼睛里满是笑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有几分真实。
两人逐层往塔上走去,镇龙琉璃宝塔的各层分很多隔间,里面安放着历代北君国皇帝的真人大小琉璃雕像、画像等物。谢景玉走到先帝隆徽帝的房间外,不由得驻足,因为房内悬挂的画像和其他房间内的不一样,并不是皇帝端坐的半身画像,而是一张水墨出游图。在图中,隆徽帝遥遥的凝望着远处的一个模糊身影,那身影依稀可以看出是名窈窕美人。
君子殊从后面跟上来,看到谢景玉看的出神,便说:“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朕也觉得奇怪,不过这是父皇临终前的嘱托,宝塔内必须悬挂这幅图。”
谢景玉走近仔细看了看那幅画,回身问:“皇上,你觉得这画中的女子是东太后还是西太后?”
君子殊苦笑道:“朕觉得哪位太后也不是,这女子大概是父皇心底的人吧。身处帝位,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说到这里,他念及赛仙仙,心中一阵失落,但再看谢景玉,他很庆幸自己在失去赛仙仙之后可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听了他的话,谢景玉点点头,转身出去之前多看了一眼水墨画上的印章,是一位叫做“苦缘居士”的人画的,她不由得将这个名字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