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料未及,一下就被撞到地上,“嘿!才多大的丫头?一见面就动拳头打人?!这到底是武馆还是学堂?”他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就要揍我,不过被他身边的白衣少年伸手拦住了。
馨竹见势不妙,赶紧跑到后院里找人去了。
桑宁带着董鄂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小孩听到了吵闹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岂有此理?谁敢打我妹妹?”桑宁冲过来吼道。
馨竹朝那两人嘴巴一努,说:“就他们啊!刚才还把珊瑚推到地上了呢!”
桑宁黑脸一皱,袖子一挽,挡到女孩们面前,喝道:“怎么回事?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到董鄂的宗室学堂里撒野?”
那两人被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头的白衣少年仍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一手负于背后,闲闲的打量我们,丝毫不见慌张与害怕。那个喜欢多嘴的,叫少彦的嬉皮少年也是一脸的无所谓,还唧唧歪歪的叫嚷着:“嘿!这些小破孩们想干什么?打架啊?!以多欺少啊?!什么董鄂的汉学堂是咱满洲第一的汉学堂?我看就是做做好看的样子吧了,就你们那点本事给我们爷提鞋都不配!”
桑宁一听,脸更黑了,眉头一皱,拳头就挥出去。
拳头被无声的挡在半空中,白衣少年用一手掌接下桑宁的拳头,另一手仍负与背后,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笑,“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对了!”说话的语调缓慢且悠闲。
少彦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看这两人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不杀一杀他们的傲气,实在难消心头之气。
我站到哥哥前面,大声说:“对!有话好好说,咱们也不动手!你们不是说咱们董鄂的学堂给你们提鞋都不配吗?有本事,咱们来比一比!看到底谁不配给谁提鞋!”
“对!有本事,咱们来比划比划!”桑宁也大声说,周围一众董鄂弟子也纷纷响应。
那白衣少年轻轻的笑,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好啊!怎么比?就请这位小妹妹——”他指了指我,满身满脸都是笑容了,“你来做个见证,定个规矩如何?”
“珊瑚,”哥哥桑宁在我耳边轻声说,“和他比骑马射箭!”
我仔细的又看了看那白衣少年,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一出手就挡住了桑宁的拳手,怕是个练家子了。我哥哥桑宁自小在泥巴地里滚大的,打架的次数都快超过他一日三餐的次数,身手在董鄂同年纪的子弟里是数一数二的。而这少年这般冷静沉着,身手比起我哥哥,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以防万一,干脆来个文武斗!
阳光透过树缝在那白衣少年的脸上肆意微笑着,我手心里慢慢溢出汗。这是我父亲的学堂,容不得人肆意贬低的!
我压下浮躁,也微笑对那白衣少年说:“我们董鄂学堂号称是满洲第一的汉学堂。咱们就模仿汉人的,来一个文武斗,如何?”
“文武斗?怎么个斗法?”白衣少年笑着问。
“武斗嘛,就是比咱们的骑马射箭。咱们董鄂学堂的后院就有马有骑射场,老规矩,谁骑在马上把箭射的又准又稳,就是谁赢!这个武斗,咱们董鄂这边就由我哥哥出马。至于文斗嘛,规矩你们定,省的说我们欺负你们!人,就是我来和你比!”
“你——”白衣少年听了,脸上笑意更甚了。他身边那个叫少彦的干脆笑得前俯后仰的,边笑还边指了我说:“嘻嘻!呵呵!你——,小妹妹,你,你断奶了没有?你,你知道一根扁担倒下来是个什么汉字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冷冷扫了少彦一眼,说:“我认识几个字,用不着你操心!你不是瞧不起咱们董鄂的汉学堂吗?好,咱们武斗算一局,文斗算两局!三局定胜负!谁输了,他就得拜另一方为老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