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随口接到:“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这出至于诸葛亮的出师表。”
那敏贝勒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方才托付的事,还请努格尔老兄多多费心了!”
努格尔诚惶诚恐的说:“不敢不敢!”
敏贝勒笑着骑了马离开。我随着努格尔进到他的办公房间里去,发现昨天我和岳乐比赛写的诗正摆放在他的桌上。
“阿玛!”我笑着偎进他怀里。
他正拿了我的诗在看,摸了摸我的头,问:“珊瑚,这诗当真是你做的吗?”
我笑嘻嘻的说:“女儿哪里有这个本事?阿玛,这是你做的诗啊!”
“我做的?”他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做的这首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笑着说:“就是前天晚上做的嘛,恩,不对,好像是上上前天,那天晚上,你好像还喝了一点点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嘴里就唧唧歪歪的念叨着:梧桐叶叶秋争渡。霜飞晓、雨合暮。谁将台前金泪数?一点一滴,一履一步,总是无声苦。一墨山水无立处,半笺小诗还无主。回首烟断来时路。黄昏独酌,一窗薄雾,满城风飞舞。我听着这韵怪好听的,就记了下来。怎么?阿玛你不记得了?”
“是吗?”他疑惑的说,“这当真是我做的?”
“不是您做的,那是谁做的?阿玛,您不会真的以为是我做的了吧?”我笑着说,“那我可不成天才了!”
努格尔看看我,摸了我的头,温和得说:“说我女儿是天才,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啊!”
我笑着不语,心里却忐忑不安的。以后可是万万不能再做这种出格的事的。
努格尔又拿起岳乐的诗来,看了一会,说:“珊瑚,你的诗能不能胜过这个,那可不一定,不过,人家的字确实强过你许多。”
我点点头,笑着说:“是,是,阿玛,我以后一定勤加练习!一定写字也超过他!”
努格尔笑着摇了摇头。我生怕他再问东问西的,赶紧跑了出去。
次天上午,一大清早努格尔便领了二个人进教室。桑宁看见了高兴的打起了招呼。
“嘿!岳乐——”
来人正是岳乐和少彦,岳乐仍是一袭月白色衣衫,脸上挂着温和如春风的笑容,那少彦却是笑嘻嘻,进了教室,一会和这个打招呼,一会又叫那个名字,热络的不得了。
努格尔敲了敲桌子,突起的喧哗声这才平静下去。
努格尔指着岳乐与少彦说:“想来大家都认识了!这是岳乐和佟少彦,从今天起,他们两人也是咱们董鄂学堂的一份子了。我希望大家一定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又对岳乐和颜悦色的说:“岳乐,你要不带着少彦暂时就坐在桑宁的旁边吧?”
岳乐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说:“是,老师!”
他带了少彦下去,桑宁早就帮他收拾好了桌子,腾开了位置,热情的让他坐下。
从此,董鄂的汉学堂就多了一位别姓的子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