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乌云珠在南苑之中只呆了短短数日后就回宫了,T多,皇太后身体抱恙,连每年一次南苑之行也省了。$*-*$除了岳乐偶尔过来外,南苑之中倒也清净。
我有了新的打算,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在深宫之中老去的,自己寻思暗存了一些银两饰,估摸这在外面可以换些银子过日子,虽然不多,但是一点一点暂存起来,也渐渐有了一些数目。这事,我是暗地里进行的,就连初画都不知道。
因为心中有了盼头,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
谁知道变化永远比计划来的快,来的猛烈。
顺治十六年新年才过,二月初八正是孝庄太后的大寿,宫中热热闹闹折腾了一番后,许是闹的太累了,导致她旧疾重患,福临亲自送她到南苑休养。
乌云珠素来有孝敬之名,因此也跟了过来伺候。
福临既然过来了,他身边的初幽和芳蓝自是也跟着过来了,这两个丫头素来喜闹,这一番重逢,自是不会放过了,遂在院中摆了酒菜吃闹起来。
菜是现成的,酒是我们摘的兰花自酿,是她们第一次尝新,竟是一下子喝掉我两壶,我心疼的不得了,于是无奈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这是水啊?竟这么个喝法!小心一会上头,看你们怎么回去伺候主子?”
芳蓝笑盈盈说道:“这不是兰花酿的酒吗?怎么会醉人?姑姑你少骗人,你呀,不就是怕我们喝掉你的好酒吗?也太小气了。”
我哭笑不得,笑骂道:“敢情我还成了小气鬼了?我是你们着想!这兰花酒我也是第一次酿,加的酒也没有轻重,若是真的都喝醉了,到时候你们可别赖我到我身上了。”
初画笑着拽着我说:“姑姑,你就别了,好容易咱们又聚在一起了,就让我们喝个够吧!”
我只得又搬了两壶出来。说道:“好了。好了。今儿就这两壶了啊。全搬出来了。省得一会又说我小气了。”
她们笑盈盈接了酒。继续闹。到了最后。终是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地。连路都走不稳了。暖阁那边地小柱子过来找人。看见她们呼啦啦扒了一桌。唬了一跳。叫苦道:“我地祖宗啊。怎么一个个都喝成了这样?待会让吴总管看见怎么得了?一会还要伺候圣驾呢!都这副德行。怎么能上场啊?”
初画打着饱嗝。指了指我说:“就让姑姑去吧。她喝得最少了。”
小柱子拉着我说:“姑姑。那也就只有您了!这会怎么地您都不能推了!要是吴总管看见她们醉醺醺地。那她们几个还有活头吗?”
我看着满院里地狼藉和扒了一桌地人。只得点了点头。换了衣衫出来。跟着小柱子过去。边走边问道:“今儿皇上翻了哪位娘娘地牌子?”
“是皇贵妃娘娘地。”小柱子说道。“刚才兰园地水兰都过来了。说是她家主子不喜欢暖阁地熏香。特换掉了呢。”
我脚步一顿,小柱子看着我,催促说道:“姑姑怎么了?现如今皇上带出来的丫头当中也只有您一个站的稳了,您可别闪人了。”
我看他说的情急,笑着说道:“谁说我要闪人了?走吧。”
只是心中想着要再见到乌云珠有些别扭罢了。其实,细细想想,又能有什么?福临在场,乌云珠素来好表面功夫,断不会当着福临的面拿我怎么样的。
到了暖阁,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乌云珠还没有过来,倒是福临先到了,正歪在榻上看书,看见我进来,搁了书,眼睛随着我打了一个转,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芳蓝呢?”
吴良辅并不在,我笑着说道:“那丫头今儿喝多了,来不了了。”
“难怪你一进来,朕就闻到一股酒香的,你也喝酒了?”福福临笑着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小柱子端了茶水进来,笑着说道:“皇上您不知道,那三个丫头都喝高了,奴才过去的时候,都扒了一桌呢。”
福临笑着扶了头,说:“你们喝的是什么酒?竟都喝的忘形了。”
我笑着说:“是用的兰花新酿的酒,她们都是第一次喝,图个稀奇,就多喝一点。”
“你酿的?”福临不相信的瞪着眼睛问道,“原来你还会酿酒!这会,朕可要好好尝尝了。”一边对小柱子说道:“小柱子,你上她们住的那院子提两壶过来。”
我慌忙说道:“皇上,这是我第一次酿酒,只怕口味不好,您还是……”
福临伸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笑着说道:“今儿吴良辅不在,小柱子,你尽管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