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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章 命案(1 / 2)

 时时分,各宫的马桶由内侍太监送了过来,密密麻麻T地,我很有些吃惊,在这宫中这么些年,竟不知道后宫之中有这么多嫔妃主子。****苏剌子一手叉腰,一手挥指着,对我说道:“就这么些了,申时就要送回去了,你最好动作利索一点。”

我开始干活,二月才过,春寒料峭,水还是冷的惊人,也只泡了一会,我的手就冻得僵硬了,很难伸直。那艳珍扔过来的马桶刷太大了,根本不听使唤,而那小一点刷子又需凑得极近才能干活,宫中马桶多是年代久远的,凑近时,那异味根本让人无法忍受。后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用绢子覆了口鼻,就用小刷子刷。

这一番忙碌直至天蒙蒙黑才算结束,洗好的马桶交由太监们分送了过去。晚餐是稀饭加馍馍,因是回来的晚,稀饭早已经凉透了,馍馍硬邦邦的,我端了碗进屋,屋中的三个丫头看见我进来,都停了说笑,看着我。

我默默吃着,谁知道还没有吃几口,苏剌子就进来了,一把抢了我的碗,劈头骂道:“死丫头,才来就给我耍滑头!刚才内侍总管那边的马桶全送回来了,说是都没有刷干净,你还不去重刷!”

我只得站起来,谁知道起身急,差点摔倒,还好身边有人及时搀住了,艳珍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一笑,说道:“没事。”

许是灯火的缘故,艳珍那张宽大粗糙的脸上竟多了几分痴然,一时只顾呆呆看着我,我心中别扭,连忙转身出去干活。苏剌子见状,冷哼一声,又吧唧吧唧出去了。

天黑了,屋檐下挂着角灯,灯光并不明亮,风吹起,随即摇摇晃晃的,看得并不真切,只是知道那些送回来的马桶似乎并不是我刷好了送回去的样子,而且异味熏天,较之没刷之前还要更臭一些。

内侍总管那边送来的,想必就是吴良辅了,我心中了然,只默声干活,好在送回来的并不多。

重新刷完了回屋,腰身差点直不起来,天很冷,阴沉沉,泡久了,手上的皮肤全皱起,手心之中有多处破皮和水泡,却是麻木了,感觉不到冷痛,只是觉得腹中饥饿难受,早上只是吃两个馍馍,刚才也没有吃几口,肚子是空的,饿的绞痛起来。

我回来的晚,屋里三个丫头当中,有一个已经睡着了,艳珍和另一个正在低声说笑,她们见我进来,就停了说话。我默然坐着,肚子很饿,睡不着,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手心皱起的皮。那艳珍凑了过来,看了我一阵,低声说道:“是不是饿了?”

我默不作声。她了然一笑。抓了我地手。说道:“走。我带你去找吃地去。”她手心宽大粗糙。像男人地。我忍不住抽搐一下。猛然抽回手。

她愕然看着我。我一笑。说道:“手心破皮了。疼得很。”

她明白过来。领着我进了隔壁一间小屋。那屋中有二个灶台。墙壁上挂着瓢盆。她蹲在灶前。取了火钳在灶里翻动一番。扒出一个土苕来。递给我。笑着说道:“是我埋地。你看熟了没有?”

土苕不是红心地。且焖得久。周边都焦糊了。只有中间还能吃。我只咬了一口。眼泪就落了。艳珍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一背脸。笑着说道:“是太烫了。”其实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不该想地事情。

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个宫里做过?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地?”

我一愣,随即低头说道:“珊瑚,我叫刘珊瑚,以前是南苑的,上面派我过来,我就过来了。”

她眼睛一亮,说道:“你是汉人?”

我含含糊糊点了点头,她又问道:“你宫里没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我边吃边摇头说道。

她一笑,那像男人一样的手落在我的肩上,手指轻轻使劲,似捏了捏我的肩骨,眼睛荧荧光,像极了现猎物的狼,说道:“你慢点吃。”

我吃得急,差点噎住,眼睛时不时瞟向她还没有拿开的手,心中强忍着不适,几口下肚之后,连忙后退几步,笑着对她说道:“多谢了。”

她又怔住了,眼睛痴痴呆呆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柔声对我说道:“不用了。”

我反感她的目光,连忙出去。回到屋里,那个脸上长了痘疮的丫头正飞快得爬上自己的床,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看着我们,只干干的笑。

艳珍对我说:“你床上那絮早不能用了,我有一床旧的,虽然是是用过了,但是胜在暖和,我给你拿出来。”说罢,从她柜中翻出一床絮来,热情的要给我铺上,我连忙阻止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早上出去干活之前,我取下了手上以及头上的饰物,塞到枕头下了,虽然都是一些寻常的东西,但是落了人眼,终归是不好的。

她笑着站起身,铺床的间隙,我伸手往枕头下一探,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了。心中一骇,遂住了手,回头看,那脸上多芥疮的丫头正挑了眼皮子偷偷瞅我。我走到她面前,伸了手,说道:“拿来!”

艳珍也明白了过来,冷着脸跟过来,冷冷说道:“金玉,你拿她什么东西了?快拿出来。”

金玉一愣,突然跳

使了拳头猛捶艳珍,边哭叫道:“死冤家,你怎么帮T3”

我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看都觉得她这举止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艳珍看了我一眼,猛然把金玉往床上一推,她身形魁梧,劲又大,那金玉一下子被摔到床上,愣愣看艳珍半响,突然咦咦唔唔大哭起来,朝我扔出几件东西来,背了身继续哭。

果然是我藏在枕头下的那些饰物,我一一捡起来。

苏剌子听了动静,在门口叫骂道:“嚎,嚎,嚎,深更半夜的,是你娘死了还是你爹去了?再吵老子睡觉,老子撕了你的嘴!”

金玉于是只低声抽泣着,我只拿一个头钗,余下的都摆放在她桌前,说道:“这些都给你吧。”

金玉的抽泣声随即停止,艳珍连忙阻止说道:“哎,哎……”

我回头一笑,说道:“反正这些我也用不着,她若喜欢,就给她吧。”说罢上了床。艳珍又呆站一会,也上了床。

到了夜里,我又做起梦来,漫天漫地都是白雾,伸手不见五指,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在那里慢慢走着,心中彷徨而不安,眼睛四下收看。济度突然出现了,脸阴沉可怖,一下子扯了我头拉过来,恶狠狠说道:“贱人,你怎么三年都等不得?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嗯?”我心中恐慌,头被扯得生疼,他又咬牙切齿说:“你想要,我给你!”说罢,一下子扯了我的衣衫,我恐慌的连声尖叫,四下躲闪,却根本不能。于是很痛很痛,似乎整个身体被猛然撕开了,他却牢牢控制着我,不让离,不让躲,身体起起伏伏,激烈冲撞着,面容狰狞且可怖,全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

我一下子惊醒,浑身大汗淋漓,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蜷成了一团,仍是控制不住。

夜凉如水,静悄悄的。

只是一个梦,我是做梦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再不会了,那过程再不会有了,不怕,不要怕,没事了,我对自己说,福临恨我,定是存了心的将我藏的极深处,没有人能找到我的,没有人的,他,也一样。

却还是不行,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能哭,不能哭,我心里说,别人会知道的。于是蒙头盖住,手扣进嘴里,泪还在流,我对自己说,不哭,不哭,会过去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这么反复安慰自己,却仍是无济于事,转眼间,枕头就湿了大半,夜幽幽凄凄,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第二天起床,艳珍吃了一惊,问道:“你的眼睛怎么肿成了这样?”

我拿手轻触面颊,感觉微烫,连忙低头说道:“昨晚上水喝多了。”

苏剌子过来派活,将我们分成了两组,艳珍和金玉一组,我和另一个叫秀兰的一组的,秀兰约莫二十岁左右,模样倒整齐,就是身形太过于慵肥,一笑,眼睛就成了一条缝。

才刷没一个,那秀兰就笑着对我说道:“刘珊瑚,我去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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