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走下外科大楼时夜已经很深了。
夜色在路灯的印衬下好似一个无边的黑洞随时可能将我们吞噬。这次我和六分不听怒斩的劝告犟着下山来见刀疤最后一面现在想起来此行真是凶险。我并不是怕死只是害怕再次连累兄弟们跟着受害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我不确定隋源是否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置了伏兵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于是我转身叫来残剑和不死悄悄叮嘱他们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吊在后面留心观察我们身后有没有“尾巴”。
瞧了瞧左右眼见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五米之外我快摸出手机给龙少打了一个电话。
龙少一接通电话马上着急地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沉声说道:“这个回头再说。你现在马上让司机把车开到二人医后门稍微停远一点……唔1oo米吧一看见我们出来就立刻开车过来接我们。打起点儿精神千万别误了事。”
挂断电话我把兄弟们叫到一块儿低声叮嘱道:“我怀疑隋源已经知道我们在医院出现一会儿我们从后门闪人你们千万别落单跟着我走就是。”
安排妥当后兄弟们一起走出外科大楼不死和残剑远远吊着殿后。一路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大门缓步走去不时还扭头跟兄弟们交谈几句。趁着说话的空当我用眼角的余光四下里逡巡留意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很快我们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往左一条大路通向医院大门也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右边则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因为我上次胃出血就在二人医住过几天院当时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曾在医院里四下乱逛所以我知道这条小路可以通向医院的后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猛地低吼一声“跟我跑”便迅奔上小路。因为我事先跟兄弟们打过招呼所以大家一听我叫喊马上都跟着追了上来。
短短两、三分钟的路程我却觉得好漫长……
当我们一帮人刚一奔出后门一辆车就冲到面前“嘎”地一声便停在了我们面前。龙少从驾驶位置探出脑袋冲我们挥手喊道:“快上车。”
因为只剩下一辆车怒斩身形胖我们就让他坐在前排。其他的人都尽量往后面挤把靠车门的位置留给不死和残剑。操两个hmp还在磨蹭什么?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正当我担心不死和残剑出了什么意外时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出医院后门一步跨上车还没等关好车门就急呼“快走”。
司机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踩油门长安车轰鸣着奔了起来。
我刚叫不死关上车门怒斩等人就七嘴八舌地问:“刚才你们搞毛啊?”
“有人盯梢?”
不死喘了两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个hmp贼头贼脑地跟在我们后面被我和残剑杀了一个回马枪打得真他妈过瘾!”
残剑喘着粗气接口道:“要不是被那瓜货耽搁了一下我们早跟上来了。”
靠居然还真有人盯我们的梢!我没留意大家继续说些什么只顾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现在形势突变隋源既然胆敢对刀疤下毒手可见这个***不光心狠手辣城府也深得很。失去了刀疤这个强有力的依靠我们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事事小心一步走错就会是血的代价。
沉思片刻我探头对正在开车的司机说道:“师傅这车能不能租给我们用几天?多少钱我们照付。要不你说个数我们把你这车买了待会儿就去取款机提钱给你。”
司机沉默半晌才嚅嚅道:“我一家五口靠这辆车养活哥子们要去哪里我直接送你们去就是不要钱。”
……当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了?靠!我心知那司机是胆小怕事也就没再为难他只是让他开车送我们到城市公园。
“半夜三更的去公园做什么?”六分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再说话。
城市公园位于市中心四年前还只是一个街心广场后来市政府投资搞了一下绿化修建了一些休闲娱乐设施。由于位于市中心因此晚上去那里休闲的人也特别多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居然还有不少人在这里纳凉。
下车后我警告那司机把嘴巴封严点然后才给了他3oo元钱封口费让他走人。
一众兄弟对于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都困惑不已那司机开车刚走六分等人就全部围了上来。
我懒得挨个解释于是提高了音量说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败现在怎么办?”怒斩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