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尉周勃收到任书秘密传来书信,说的就是吕娇之;丁一二过信中,任书把吕娇这病,归咎到了承相陈平身上。
任书在信中指出:吕娇这病来得太过巧合,极有可能是人为造成。
接着他又以疑问的语气分析到:吕娇一旦被确认有事,便会失去皇后身份。那时审判吕禄也会变得容易许多,这事对谁有利?皇帝八岁就说出了“金屋藏娇”的话语,时隔四只,这份感情到底加深几许?一个无权无势的罪女,朝臣们没有理由对她再穷追不舍,那么,这事情与皇帝有没有关系?
字里行间,任书只是分析这件事可能对谁带来的好处,比如可以搬开铲除吕氏最后的障碍,可以帮皇帝解决难题,可以”
而最重要、最有效,对太尉周勃可谓是一击必杀的是,任书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对相陈平。
因为只有位极文臣的承相陈平,才有动机,且有能力,更有条件御史大夫曹窑已经被安插进去了做到,把关押在廷尉府要地的人犯,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任书很清楚太尉周勃的为人,他根本不需要提及这事情对太尉周勃的不利影响,只消说出通过这事,“怀疑对象”陈平可以达成些什么,便已经是最大的盅惑。
一句话:“这么多好处,这么多讨好皇帝的条件,全都没你的份。”
当然,作为肩负“诛吕”重任,对刘氏忠心耿耿的任书,是绝对不会容忍吕氏有可能留下“余孽”的。
原本周勃自上次的挑拨之后,就憋着一肚子气,要与陈平争个高下,如今倒好,自己还没去找他,他就先找上门来了。
长安城,廷尉府。
御史大夫曹窑听完承相府来人的传话,心下一宽,说了声:“你去回禀承相,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便挥手示意那人回去。
站在门边看着庭院出了会神,“太皇太后给吕氏的荣宠太过,才导致今天这一局面,是为咎由自取。可是先帝仁慈宽厚,内修亲亲,外礼宰相。却是不该让其子受到吕氏牵连。”
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曹窑摊开一卷空白简犊,摇头晃脑的构思一阵,便提起蘸满墨汁的笔,在竹简上疾书写起来。
“我现在这么做,权当是报答孝惠皇帝的恩德吧。”
俄而,外间喧闹声起,曹窑放下写了一半的奏疏,皱眉抬头唤来随从,道:“廷尉府重地,外间何事喧哗?”
“禀大人,是太尉方才来此,在府中导廷尉大人起了冲突。”随从回道。
听到是太尉周勃,曹窑的眉头皱地愈紧了,“还和廷尉吴公起了冲突?”想了想,曹窑很是不放心,遂站起身来道:“前头带路,我去看看。”
太尉周勃为何来此?无疑,就是任书让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