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着御座上的刘恭快把任命说完,也没有再问其他人慨心”右承相周勃自觉扳回一局,微微翘起了嘴角,斜眼瞄一下左承相陈平,心道:“这回算是我赢了吧。”
左承相陈平看着右承相周勃那小孩子斗气似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不过是个郎官,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自己将功让出,协助皇帝安抚周勃,快平稳朝局,不仅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皇帝的好感,更多的,还是因为清楚当权者的心态,此举实为避祸罢了。”想到此处,左承相陈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正如史上那句话劝说周勃的话:“君既诛诸吕,立代王,威震天下,而君受厚赏。处尊位,以宠,久之即祸及身矣。”一样,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而不知收敛的大臣,能有几个得到善终!
“既然选定了是他,那就应该尽为人臣子的本分。”左承相陈平看着右承相周勃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中无不鄙夷的想到:“就算如今皇帝还但他终有一天也会长大。身为天子,手中的筹码只会不断增加,到了那时。他怎会容忍自己的身旁,还有一个你这样的臣子存
已经在众人面前展示过一次实力,这就足够了。左承相陈平可不想把自己给皇帝立起靶子的威信伤得太深,于是大袖一摆,出班拱手,赞道:“陛下不论出身,任人唯才,右承相举贤亦是不论亲疏,实乃万民之福。”既表示自己大公无私,又对右承相周勃示之以弱。
刘恭现在也很是高兴,虽然袁盎身为禄舍人,在昌家覆灭时没有出来仗义执言,难免会在刘恭战战兢鼓八年地那颗敏感的心里留下一些污点。不过刘恭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太过极端。是如履薄冰多年留下的心理阴影,按照这样的标准,只有学那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方才可称之为忠了。
不管怎么说。刘恭觉得,一个直臣的评价,喜盎还是勉强当得起的。
笑了笑。再与群臣交谈几句,刘恭便散了朝会,摆驾往太后张嫣所在的永寿殿而去。这次,才是真正的庆功。
长安城,廷尉府。
廷尉吴公正站在院内,遵照皇帝的诏书,着手安排吕氏族人遣返事。
吕后在时。对于族人管教甚严,即便是嫡亲侄儿、侄孙犯法,也逃不过律法惩处。所以几天下来,加上又有御史大夫曹窑的密切注视,吕氏族人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罪名,早已判的七七八八,如今剩下的,都是受到“诸吕谋逆案”牵连,即将配的老弱妇孺。
“快走。快走!”狱吏不耐烦的声音,在廷尉大牢前的空地上此起彼伏。
从锦衣玉食到身陷图固,生活上的巨大落差使得这些贵人们茶饭不思、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来了皇帝赦免的旨意,却是被废为庶人,迁回原籍。在这样的打击下,他们怎么会还有心情,去乖乖听从。或者说是执行狱吏们的吩咐。
“夫人,此去单父,山长水远,老夫特为你们准备了一辆车,可供路上使用。”当廷尉吴公见到吕夫人抱着女儿从牢内出来时,上前如此说道。
从一开始。廷尉吴公就清楚地知道皇帝的态度,如今见8氏果被赦免,心里清楚皇帝对他们情分始终不同,自然没有必要怠慢这特殊的一
子。